&ldo;是哦。&rdo;劉硯說。張岷:&ldo;她人怎麼樣?真人和電影裡一樣嗎?&rdo;決明茫然道:&ldo;你們在說什麼?&rdo;蒙烽激動地說:&ldo;劉硯你不厚道啊!哥倆都喜歡她,你就這麼讓她走了?!&rdo;劉硯:&ldo;……&rdo;蒙烽:&ldo;她多高?和網上傳的一樣嗎?&rdo;張岷:&ldo;林木森把她怎麼了?她談到她離婚的事情嗎?&rdo;劉硯終於忍無可忍:&ldo;她被林木森帶著走了,現在應該被一大群喪屍追著跑,要不咱們去救她?&rdo;蒙烽馬上道:&ldo;算了,拖家帶口的,太危險。森哥會保護好她的。&rdo;張岷:&ldo;嗯,不划算,我只是想要個簽名而已,不能把命搭上。蒙烽說的沒錯,森哥會保護她。&rdo;劉硯:&ldo;……&rdo;決明:&ldo;???&rdo;劉硯:&ldo;她是你們的偶像!偶像被喪屍追著跑,居然不管?!有這樣的粉絲嗎?!&rdo;蒙烽:&ldo;哎‐‐這種心情你不懂的啦‐‐&rdo;張岷:&ldo;就是,我當兵那會,整個連的兄弟都喜歡她……&rdo;劉硯真想掄起ak給他們一人一下。接著的足足一小時裡,蒙烽和張岷開始就那位女影星開始了漫長的交流,從她的成名作品一直說到柏林電影節的得獎大作,連剛出道拍裸照的八卦也沒有放過,談得熱火朝天,不亦樂乎。最後他們在公路中央,一輛毀掉的裝甲車前停了下來。蒙烽與張岷關於那名女星的交談戛然而止。一個巨大的腳印深陷馬路中央,將簡易裝甲車的前大半部分踩成一張鐵餅。槍支散了滿地,周圍還有不少被踩扁的喪屍。裝甲運兵車尾部的兩個車輪前傾,小半個車斗則保持完好。劉硯下車檢視車斗以及裝甲車殘骸,說:&ldo;林木森就是坐這輛車跑的。&rdo;&ldo;那種巨人不止一個。&rdo;張岷推測道:&ldo;林木森真夠倒黴。&rdo;劉硯開啟車斗下面的一個蓋子看了一眼,嘲笑道:&ldo;他不僅倒黴,而且還很蠢,這輛車他根本不會用……你們看這裡。&rdo;車斗下有一個鐵箱,箱上有兩個圓形的開口。蒙烽道:&ldo;整個車頭和發動機都被踩扁了,居然沒有爆炸。&rdo;劉硯說:&ldo;因為我特別把備用油箱設計在車斗下的部位,一旦被喪屍追趕,車斗上的人可以擰開油箱蓋子,汽油會澆在地上,一路走一路澆,酌情放掉一部分汽油,最後……點個火,路上的喪屍可以輕鬆解決。&rdo;劉硯繞到車前,說:&ldo;噴火油槍也沒有派上用場,太可惜了。&rdo;張岷從車裡探出頭朝外看,蒙烽站在被壓毀的車頭一旁,地上扔著唐逸曉的一隻高跟鞋。蒙烽:&ldo;……&rdo;張岷:&ldo;……&rdo;劉硯:&ldo;你們可以撿回去當紀念,這應該比簽名值錢。只有一隻鞋子,你們怎麼分呢?要不再找找?&rdo;蒙烽自覺地岔開話題:&ldo;林木森呢?又跑了?真是命大。&rdo;張岷看了一會,單腳控制油門和剎車倒車,以吉普車頭抵著裝甲車殘骸推開。蒙烽掀起鐵蓋,找到兩隻血肉模糊的腳,認不出是誰的。他們把車上的汽油箱卸下來,捆在吉普車備胎後面,開車走了。2012年11月22日。今天是避難所被喪屍們摧毀後的第五天。我的日記本丟了,暫時借決明的韓國貨記錄。配圖是他畫的。一個月的食物與兩千公里的汽油,一個備胎,三個半人,我們踏上了北上的道路。撤退的夥伴們沒有半點音訊,我開始有點想他們了。(一堆手拉手小人的簡筆畫)今年的冬天比往年來得更早,也來得更冷,這是真正的冰天雪地,世界荒蕪沒有半點人跡,那些村莊,建築,全部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雪。令我想起人類出現之前的末世代冰河期。白茫茫的雪地裡,偶爾會出現一兩隻覓食的小麻雀,下車休息時決明會用餅乾屑餵它們。我們看見一個路牌,上面有個箭頭,應當是政府的疏散方向。簡單討論後,大家(決明除外)一致決定朝指向北邊的箭頭走。這些天裡,我們馳騁在國道108,生命探測儀沒有反應,唯有喪屍像冰雕般被凍在荒野上。廣播沒有訊號,路牌上覆蓋著厚厚的一層冰。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們還有幸存者麼?白色的雪地,沒有盡頭的國道,到處都像死亡一般的安靜,披頭四的磁帶被蒙烽翻來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