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還有個女孩在大聲哭喊著什麼。她的男朋友在抱著她小聲安慰。&ldo;劉硯!&rdo;那男生大聲喊,繼而低頭道:&ldo;小舒?別哭,你朋友來了。&rdo;女孩淚汪汪地望向劉硯,她是劉硯的師妹,今年念研一,彼此都是z市的人,從昨夜廣播通知開始就不停地朝家裡打電話。&ldo;沒事!小舒?&rdo;劉硯遠遠地說:&ldo;現在訊號不穩,我回了一次家,大部分人都離開了。我媽還……見到你哥哥來著。&rdo;女孩道:&ldo;他怎麼了!我爸媽呢?!&rdo;劉硯下意識地胡亂編了個謊話,說:&ldo;你哥的女朋友不太舒服,去醫院看了,你爸媽也陪著。&rdo;女孩鬆了口氣,劉硯又道:&ldo;週五晚上他們就轉院了,應該是南下去省城,跟著軍隊的車走的,我們還聊了一會。&rdo;小舒險些要昏過去了,哭著說:&ldo;謝謝,能聯絡上他們麼?&rdo;劉硯擺了擺手,望向小舒的男朋友,他不是工程大學的學生,只是s市本地混社會的,跟著女朋友進來也沒人顧得上管他。小舒起身要朝劉硯過來,劉硯卻道:&ldo;待會和你詳細說,我還有事。&rdo;那男人抱著小舒,低聲哄道:&ldo;安心點,你看,劉硯還有事忙。&rdo;劉硯穿過走廊,就連走廊裡也或坐或站,駐留著不少學生,走廊的盡頭是辦公室。這裡的人他全認識,大部分都是跟隨研究生導師做科研專案的,他們的導師就在辦公室裡,與導師的關係最為親近,跟到這裡來等候調配與分擔一些雜務。機械學院的男生有不少很宅很二,被其他學院的人稱為科學怪人。生物學院的女生們則站在另一側看各自的手指甲。劉硯挨個打了招呼,正要上前敲門,坐在門口地板上,背靠牆壁的男生縮回腳,問:&ldo;什麼事,老師們在開會,你現在不能進去。&rdo;劉硯扯下他的耳機,說:&ldo;師兄,你知道外面成什麼樣了麼?&rdo;那人名喚蕭瑀,劉硯念大學時他念研二,彼此混得甚熟,劉硯出國當交換生後,蕭瑀畢業留校擔任助教,二人仍習慣地以師兄弟相稱。蕭瑀起身道:&ldo;你家沒事吧?&rdo;劉硯小聲說:&ldo;我媽可能已經死了,那不是狂犬病毒,是喪屍……你……&rdo;蕭瑀嚇了一跳說:&ldo;劉硯,你累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別胡思亂想的。&rdo;劉硯道:&ldo;相信我!讓我進去,我要和系主任詳細說,待會你就明白了。&rdo;蕭瑀難以置信,眉目間滿是疑惑神色,他抬手摸了摸劉硯的頭,又抱了抱他,問:&ldo;你回家看見什麼了?&rdo;&ldo;來不及了。&rdo;劉硯定了定神,上前敲門,蕭瑀沒有制止他。&ldo;進來。&rdo;老校長的聲音響起。劉硯推門而入,裡面是一張環形桌,十來名院方高層正在商量學生撤退事宜以及教學計劃修改。&ldo;有什麼事?&rdo;一女人抬眼問道:&ldo;你是哪個學院的。&rdo;&ldo;這是我的學生。&rdo;機械學院的系主任笑道:&ldo;劉硯,你回來了?一切還好吧。&rdo;劉硯閉上眼,搖了搖頭。&ldo;校長呢?&rdo;劉硯問。主持會議的老者是副校長,答道:&ldo;校長去和武警溝通了,你叫劉硯?有什麼事。&rdo;劉硯深吸一口氣,說:&ldo;我剛從z市回來,帶給你們一個壞訊息。&rdo;劉硯將回到z市的過程詳細說了一次,辦公室內鴉雀無聲。&ldo;我媽是醫生,我不騙你們。&rdo;劉硯看了眾位院長一眼,不安道:&ldo;我覺得,我們最好馬上離開這裡,去空曠的地方。&rdo;劉硯把門關上,蕭瑀低聲道:&ldo;你見到的那些屍體……活死人,都是真的?&rdo;劉硯看了他一眼,把他的耳機取來,塞在左耳內,裡面是緩慢流淌的歌劇,令他繃得緊緊的神經放鬆了些。&ldo;是。&rdo;劉硯疲憊地說:&ldo;他們會怎麼做?&rdo;蕭瑀道:&ldo;很麻煩,沒法說走就走,還在等待武警的護送。&rdo;&ldo;我已經盡力了。&rdo;劉硯揉了揉眉心,忽然又有人跑來道:&ldo;劉硯!你的朋友在外面和林老師吵起來了。&rdo;劉硯真是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沒好氣道:&ldo;蒙烽又做什麼了?!&rdo;劉硯推開蕭瑀,跑出走廊,只見蒙烽和一名身材高大的體育老師在激烈爭吵。&ldo;保安呢!&rdo;那姓林的老師十分煩躁:&ldo;通知保安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