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是什麼身份?輪到你來管我?&rdo;姚箏道,&ldo;不願意陪著就自己回去!&rdo;武獨見石灘上無人,陽光燦爛,百花盛開,便只得翻身下馬,四處察看,見並無蛇蠍等物,方點點頭,沒有說話,袖手站在江邊。姚箏&ldo;嗤&rdo;的一聲,武獨竭力平復心裡的憤怒,眉頭深鎖,四處看了看,見草叢裡兩隻狗在叫,便朝那處走去,姚箏翻身下馬,站在江邊,神情閃爍。&ldo;郡主。&rdo;武獨又回身說,&ldo;不可離江水太近,此處亂流甚多。&rdo;姚箏沒理會武獨,武獨在草叢裡發現了段嶺傷痕累累的身軀。姚箏站了一會兒,又走過來,見到段嶺時說:&ldo;咦,這裡怎麼有個死人?&rdo;武獨單膝跪地,去試段嶺鼻息,發現已沒了呼吸。武獨說:&ldo;身上沒有致命傷,哪家的孩子?&rdo;&ldo;死了吧。&rdo;姚箏說。武獨又去按段嶺脖側,姚箏說:&ldo;走吧。&rdo;&ldo;等等。&rdo;武獨說。姚箏嘲笑道:&ldo;再不回去,待會兒又害你挨主子罵了。&rdo;武獨回頭看了姚箏一眼,像是想說句什麼,卻又忍住了,就在這時,段嶺脖側的經脈稍稍跳動了一下。武獨眉頭深鎖,自言自語道:&ldo;被毒死的?&rdo;姚箏突然說:&ldo;喂,武獨,聽說你能將活人毒死,也能把死人救活,你且試試看,若救活了一個死人呢,你想要的,我就幫你在我爹面前美言幾句。&rdo;&ldo;我行事堂堂正正。&rdo;武獨說,&ldo;並沒有想要什麼,淮陰侯面前的話,也只是事實。&rdo;武獨單膝跪在段嶺身邊,表情帶著不解,掏出藥囊內的一個瓷瓶,倒出一枚藥丸。&ldo;還真能救活?&rdo;姚箏覺得武獨簡直不可理喻。武獨沒有回答,將藥丸捏碎了,喂進段嶺嘴裡,按壓他的喉嚨,接著起身,朝姚箏說:&ldo;不過若他真的活了,這個賭注還算不算數?&rdo;姚箏眉毛一挑,看著武獨,看了一會兒後,走過亂石灘,翻身上馬,騎在馬上,眺望江水,不片刻又說:&ldo;本郡主還是講信用的,當然算數。&rdo;武獨臉色又是一變,聽出了姚箏話中的譏諷之意,片刻後,說:&ldo;您看看,他已有呼吸了。&rdo;&ldo;罷了。&rdo;姚箏只覺武獨像個沙包,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沿途也不開口說話,只覺好生無趣,隨口道,&ldo;我找烏洛侯玩去,你不必再跟著我。&rdo;&ldo;等等!&rdo;武獨要追上前去,姚箏卻一陣風般地沿著山路策馬走了,兩隻狗朝武獨叫了幾聲,連那叫聲中也滿是幸災樂禍的輕蔑之意,追著姚箏離開。初春裡,西川皇宮內漫城飛花,和風下,蔡閆坐在正殿外等著。李衍秋正在洗漱,蔡閆便在外頭等候。&ldo;太子來了?&rdo;李衍秋問。&ldo;回陛下。&rdo;宮女答道,&ldo;太子殿下在外頭等了一宿。&rdo;李衍秋說:&ldo;讓他進來吧。&rdo;蔡閆方入內朝李衍秋問候,上前伺候。&ldo;昨夜我回來時,小叔又睡了。&rdo;蔡閆說,&ldo;這些天裡睡得不好?&rdo;&ldo;做了一個夢。&rdo;李衍秋說,&ldo;是以想到你,坐立不安的,想問問你在做什麼。&rdo;殿內四下忙碌,李衍秋把手擱在案上,宮女與太監為他戴上戒指,蔡閆從木盒裡取出另外半塊玉璜,單膝跪地,小心地系在李衍秋的腰帶上。&ldo;夢見你回來的那天。&rdo;李衍秋溫和地笑了笑,說,&ldo;只有你一個人,朦朦朧朧的,看也看不到你的模樣,我著急得不得了。&rdo;李衍秋帶著憂傷的微笑,蔡閆卻沒有笑,眼裡滿是難過。宮女端著藥,舉過頭頂。李衍秋看也不看,便接過來喝了,蔡閆說:&ldo;昨夜也睡不好,夢見我爹了。&rdo;&ldo;興許是他在給你託夢。&rdo;李衍秋嘆了一聲,說,&ldo;這些日子裡,他卻不曾進我夢裡來,想必是還在怪我。&rdo;蔡閆說:&ldo;必不會這麼想的,小叔過慮了。&rdo;&ldo;也罷。&rdo;李衍秋笑了笑,隨口道,&ldo;你堂姐找你了不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