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ldo;然而要讓子丹協助蜀軍,掉頭殺我大魏將士,卻是萬萬不能。你可殺我關我,無法使我為你征戰大魏。&rdo;曹真說完,沉聲道:&ldo;這是我最後能應承你的了,公嗣。你若起了龍陽……龍陽之興……&rdo;曹真像是受了極大的恥辱,看著茶杯,道:&ldo;亦可把我……嗯,子丹……當初有眼不識泰山,妄自與你定下婚約,實是高攀了,畢竟男子也不能成親……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賢弟……海涵。&rdo;話說到這份上,窗紙一破,阿斗再調戲不起來,然而只覺如果把玉佩給了曹真,曹真便要去送死一樣,想了許久,決定這玩意兒可以還,卻不急著還,便拖延道:&ldo;別開玩笑了,逗你玩兒呢,那玉被我放在成都,過幾天……&rdo;曹真笑了笑,隨手指向阿斗腰側。&ldo;……&rdo;阿斗平素不戴什麼飾品,見這玉佩漂亮,便系在腰間,又以上衣蓋住,只露出個穗子,不料曹真眼力竟是如此銳利,見那穗子便認出家傳寶物。阿斗只得解了下來,交給曹真,曹真如得大赦般接過,小心收進懷裡。阿斗終於忍不住道;&ldo;琅寰古玉究竟有何用?&rdo;曹真答道:&ldo;實不瞞你,此物乃是古器&lso;崆峒印&rso;碎片,傳說崆峒印崩了一角,碎塊流落世間,被我秦家尋到,請高人巧匠雕琢為玉佩之型。&rdo;阿斗好奇道:&ldo;你姓秦?哦,我想起來了,你上回還給我起了個名字,叫秦什麼的來著……&rdo;曹真臉一紅,道:&ldo;是我有眼無珠,那事不可再提,我本是孟德義子。&rdo;阿斗點了點頭,曹真又道:&ldo;義父辭世前,令我規勸朝堂,以防奸邪穢亂金殿,子丹身佩家傳辟邪琅寰,上可責君,下可誅臣,那左慈老道於先帝……先父在位時覬覦國政已久。&rdo;阿斗吸了口氣,道:&ldo;你……你要把左慈趕走?&rdo;曹真淡淡道:&ldo;不是趕走,而是誅殺,否則修道之人不知能活幾年,若要捲土重來,防不勝防,須得斬草除根。&rdo;阿斗像在聽天方夜譚般道:&ldo;他是我月英師孃的師父,連於吉見了都得繞道走,你要殺他?&rdo;曹真答道:&ldo;有此玉在手,便能抵他邪術,拼了死命,成與不成,當看天意;須知自古邪不勝正,子丹縱然落敗,古玉卻能流傳下去,總有他伏誅的那天。&rdo;阿斗與曹真相對沉默了一會,阿斗忽覺愧疚,本不該連番戲弄這忠心耿耿,置生死於不顧的軍人,正想道歉,曹真卻像是看穿了阿斗心思,忽笑道:&ldo;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rdo;&ldo;公嗣所作之詩,無一不是千古佳句,那句&lso;悠悠生死別經年,魂魄不曾來入夢&rso;,我曾與子建賞析,均覺實是神來之筆。&rdo;曹真微笑道:&ldo;但為兄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說。&rdo;阿斗逐漸瞭解面前這人,並對他充滿尊敬,不敢再胡亂作弄,客氣道:&ldo;但說無妨。&rdo;曹真道:&ldo;公嗣所吟佳句,俱有無法排解的一股悲慼意味,實非好兆,平素不該對愁、恨之事思之過多,當放寬心懷才是……&rdo;阿斗感覺到曹真誠懇關懷,對方顯然是把自己當作了朋友,愛才之意,話中盡顯無餘,曹真又道:&ldo;公嗣平素可有作詩?為兄想求一副墨寶,以作留念。&rdo;阿斗道:&ldo;帳邊架上便有,你拿幾張去就是。&rdo;曹真欣然起身,去尋木架上阿斗練字的紙。自呂布為阿斗寫信後,阿斗便起了認真練字的念頭,平時空了就與姜維一起寫寫劃劃,抄襲點古代詩詞,自得其樂。曹真翻檢片刻,眼前一亮,把一張紙端正摺好,揣入懷中。又過來伸手取了桌子一塊糯米糰子,塞進嘴裡,道:&ldo;天也晚了,子丹這就回營去,盼來日……能與賢妻……賢弟……&rdo;說到此處,曹真嘆了口氣,道:&ldo;與你化敵為友,好好談文論詩。&rdo;阿斗忽覺一陣說不出的惋惜,若非與他站在對立陣營,這人實是個極好的朋友,如今卻只能嘆造化弄人,遂笑道:&ldo;有機會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