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兒手中是一把鋥光瓦亮的斧頭,這都是佃戶們一路上撿到的,確保沒有任何血跡才攜帶。
她可是最厲害的漁婦,看上的魚一條都跑不掉。
佃戶和水蛭工們說:“我們知道其它出口在哪兒,會守好的,你們放心。”
她們手上同樣是各式武器,有長矛、鏟子、釘耙,還有火把。
白雪用竹矛輕輕頂開大門,隨著吱呀一聲響,濃烈的腥臭飄了出來。
從前奢華的大廳,如今躺滿女女男男的屍體,沒有人還擁有人的面貌,倒很像喪屍。
她們毫無例外,滿身黑斑和膿包爆開後留下的血洞。
吳語杉從桌子上拿起桌子上高濃度酒精的伏特加傾灑在屍體上用以消毒。
兩邊的拱廊內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聲音。
阿卷側耳傾聽後小聲說:“她們都在地下室的僕人房,二樓有人,但不多。”
白雪和吳語杉對望一眼,默契地往樓上走去。
剛剛女人的臉就是出現在二樓的窗戶上。
華麗的波斯地毯早就變得黏噠噠的,踩上去會有種在泥地的錯覺。
女人待過的房間大門敞開,裡面早已空無一人。
“小心!”伴隨“咻”地一聲,一隻箭擦著吳語杉的臉飛過,死死釘入牆內。
“你這個x子!”
“啊——”
吳語杉背後的走廊盡頭,一個男人抓起女人的頭髮狠狠往牆上撞去,剛剛的提醒就是她發出的。
沒等白雪有行動,阿卷像一頭母狼般衝向那邊,在男人還未下手前,死死咬上了他的大腿。
“什麼東西!x的!”他手忙腳亂地拍打面前兇狠的大丹犬,一旁的女人順著牆滑了下去。
男人瘋狂單腳跳躍,對著房間內喊:“快,快搭弓——”
“咔嚓”,男人大腿骨碎裂的聲音和他的慘叫一同響徹天際。
血濺了阿卷滿身滿臉,沒有人明白吳語杉此刻的憤怒。
男人死不足惜,但要是他讓阿卷染上這種病,她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白雪緊跟著衝了上去,好在她戰鬥經驗豐富,與吳語杉配合默契,伸出竹矛就擋下了一支射來的箭矢。
吳語杉猩紅著臉,轉頭看向屋內的兩男一女,她們滿身都是紅血塊,但精神頭還比較足。
除了偶爾的咳嗽,看不出是傳染病人。
其中一個男人再次搭起弓箭對準門外幾人。
可白雪比他更快,手中的竹矛像標槍一般飛了出去,直直插進了男人的胸口。
他死不瞑目。
身旁的女人早已嚇得面無血色,她捂住臉哭泣起來,剩下的男人依舊試圖撿起地上的弓箭。
可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
阿卷再次發動攻擊衝向男人,她張開血盆大口,死死咬住了男人的半顆腦袋。
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狂吼,這激起了吳語杉內心的殺戮慾望。
她從腰間抽出小刀插進身後想偷襲的斷腿男人頭頂,用力一擰,再拔出,帶出不少腦漿。
蜷縮在角落、給過她們提醒的女人早已嚇得說不出話。
還是阿捲回來舔了舔她的臉,才讓她的魂魄歸位。
吳語杉用地毯擦了擦刀,問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雙目發直:“我叫......叫艾洛。”
她似乎想起了什麼,抓著吳語杉和白雪的衣服乞求道,“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毫無價值地死去。
他們讓尼娜來騙我開門,他們都是魔鬼!我不想死在他們手上,求求你們......”
艾洛受了很大的驚嚇,語無倫次地求救。
白雪問房間裡的女人:“你是尼娜?”
女人跪在她們面前不斷磕頭:“對不起,對不起,語杉小姐,我也是被逼的,我......”
白雪揮揮手打斷她:“你的苦衷我們不想知道,你想認錯可以,要拿出誠意。”
尼娜還在磕頭:“所有活著的人都躲在僕人房,我可以帶你們去。”
吳語杉撫摸著艾洛的腦袋,微笑看著她:“你想不想看一場表演?”
艾洛無意識地點點頭,任由她們將自己扶起身。
尼娜滾到幾人面前,帶著她們走向樓下的僕人房。
從一個狹窄的樓梯下到負一層,僕人房兩邊都是上了鎖的鐵門。
尼娜指了指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