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廳中傳來怒罵和驚叫,黑暗中的阿卷笑了一下,頭也不回地跑向主人所在的方向。
請慢慢享受女巫們送給你們的禮物。
安全回到吳語杉身邊後,阿卷告訴了她在裡面的經歷。
“那個女人早上也出現在人群中,可是她為什麼要幫助我?”
小狗的思維比較直接,對她來說,選擇哪個陣營就代表了她的三觀,如果她是夥伴,黎明時應該選擇吳語杉。
太過複雜的行為動機,小狗實在看不懂。
吳語杉抬頭望著滿天繁星,她說:“大概,她也有什麼苦衷吧,但阿卷,我沒辦法救下更多的人,除非她們自身強大。”
阿卷點頭:“我知道的,你沒必要為此難過,或許她只是一個愛狗的女人。”
吳語杉輕輕撫摸阿卷的頭頂,一人一狗往樹林的方向走去。
在薩琳娜研製出鏈黴素之前,她們都不會再有任何動作。
除非有想死的逃出莊園,吳語杉會毫不猶豫地燒了他。
這種病,在她們不想讓它擴散前,它絕不能離開莊園。
一整夜,吳語杉、白雪、愛麗兒、阿卷會輪流守在溪流邊,等待薩琳娜的回應。
時間流逝非常緩慢,吳語杉並不擔心藥劑的製作,只擔心薩琳娜的安全。
誠如她所說,她確實是世界上最偉大的魔法師,如果出現意外,除開戰友情,更是其她人的巨大損失。
這話或許聽起來冷冰冰的,但事實便是如此。
好在,第一萬三千五百四十遍叫薩琳娜的名字後,她疲憊的臉出現在溪流中。
捲曲的紅髮亂糟糟的,像一個巨大的火烈鳥窩。
眼袋和黑眼圈快掉到下巴,看來她已經兩天沒有睡覺,要不是下半張臉蒙著白布,大概會更憔悴。
“怎樣?”三人一狗同時發出疑問。
薩琳娜打了個呵欠說:“成功了。”
白雪說:“我是問,你怎樣?”
薩琳娜揉了揉臉保持清醒:“母主殿下,瞧瞧您問的蠢問題,我當然不會有事!”
她可不會傻到拿自己做實驗,這不是還有安德魯辛德嗎?
經過兩天不間斷地萃取、結晶、蒸餾、發酵,終於從殘屍中提取出了抗體,也就是鏈黴素。
不過由於時代限制,無法像現在一樣純淨,只能依靠大量容器培養和複製,以量取勝。
“會有死亡風險嗎?”
薩琳娜看了眼身邊的安德魯辛德:“提取後做了兩次實驗,他暫時還活著,只是耳朵好像聾了。”
吳語杉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將訊息告訴西西莉亞,這種激動只有來自21世紀的她們會了解。
20世紀60年代的藥物,被她們提前做出,這就是控制所有人生死的關鍵。
絕不能落到男人手上。
吳語杉很鄭重地告訴薩琳娜:“這樣東西絕不能讓你們之外的人知道,否則會引起暴亂。”
薩琳娜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說:“別廢話了,你們要多少?”
“越多越好。”
又是夜,經過三天的跋涉,第二批女人們已經到達樹林中,水蛭工們相比之前強壯了不少。
不是因為吃得更多,僅僅是因為不用再被吸血,身體肉眼可見地膨脹起來。
其中兩個年紀稍大的少年還來了月經。
“現在條件有限,等我們佔領莊園,會為你們做出一種叫衛生巾的東西。”
這是吳語杉的承諾,前提是鼠疫真的會在莊園中蔓延。
藥,是不敢輕易吃下的,吳語杉將阿卷身上抹了一遍草藥汁,把一小包鏈黴素掛在它脖子上。
“找到替你打掩護的那個女人,讓她注射進手臂,有效最好,沒有效果你也不要留戀。”
阿卷如離弦之箭“嗖”地衝向莊園。
吳語杉一邊焦急等待阿卷,一邊又不住張望西西莉亞她們會來的方向。
這是她第一次獨自做重大決策,心中充滿不確定性。
只能緊緊抓著白雪的手臂,不停問:“這樣真的可以嗎?白雪,你當過領袖,我這樣真的沒有問題?”
正在削竹矛的白雪停下手上的動作:“我怎麼覺得,你不是緊張,是興奮?”
白雪話少,但每次都能直擊痛點。
吳語杉按住抖如篩糠的雙腿,再也無法抑制毀滅帶來的刺激:“我恨不得馬上衝進去看看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