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凳子上的舞女們說:“奧羅拉,達索琳,赫卡特,快放開我們!我們也要賺錢!”
這才想起還有十幾個人被綁著,吳語杉撓頭為她們解開繩子:“對不起對不起,太燃忘記了。”
那些女人圍著西西莉亞嘰嘰喳喳:“聽說您是這兒的軍事家,快教教我們怎麼殺人,我們要親手殺了那群公畜!”
在準備兵器的過程中,達索琳一直沒有說話。
赫卡特問她:“女孩兒,你對決策不滿嗎?可以提出來的,我很喜歡這種平等氛圍,別害怕。”
達索琳搖搖頭:“不是的赫卡特,我只是在想,對蘇菲那種特殊群體,我們應當怎樣去看待?我有點迷茫。”
“你是擔心對她們太殘忍而失去母系社會的本質對嗎?”
達索琳點點頭又搖搖頭:“母系社會該有獠牙,該學會狼群的生存方式,只是不知道該把她們放到哪個位置。”
赫卡特摸著她的頭髮說:“你是很有遠見的女孩兒,這的確是該考慮的問題。我想,我們該去問問語杉。”
吳語杉這會兒正在擦拭一把彎弓,聽到她們向自己走來,抬頭詢問:“有什麼疑惑?”
達索琳對她的敏銳已經習以為常,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吳語杉撐著臉想了會兒說:“達索琳,你是一位合格的母系族群女民。
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壓在頭頂的父權制度,就不會再有這樣的極少數群體?
在沒有推翻前,她們如果願意加入我們的戰隊,而不是像蘇菲一樣搗亂,我們也樂意接受。
我們要的同伴一定是有思想有能力的,而不是隻想著從女人身上吸血的。
我們也願意在能力範圍內給予她們最自由的生活,只要她們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
如果她們不來攪合爭權女人們的事業,我相信沒人會對她們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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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熟悉的碼頭邊,索菲亞穿著最美麗的拖地長裙等待港口大開。
雖有太陽,但北海國天氣寒冷,她露出的肌膚豎起根根金色的汗毛。
她甘之如飴,畢竟這種衣服,她有二十年沒穿過了。
蘇菲依舊穿著上尉的軍裝,她緞子樣的亮棕色長髮盤在帽子中,墊腳眺望不遠處的燈塔。
索菲亞打著蕾絲花傘:“蘇菲,你為什麼不乾脆把頭髮剪了?你也三十多歲了,我不會管你。”
蘇菲勾起嘴角,瞪大的雙眼中沒有一絲笑意:“因為有長髮,更容易混跡女性中不被驅逐。”
“哼,你真不愧是我的女兒。”
“那當然,不過媽媽,你也可以叫我兒子。”
嗚——
遠處汽笛長鳴,索菲亞母男親眼看到韓瑞拉和愛麗兒登上燈塔。
不一會兒,兩艘充滿威懾力的戰艦移開,巨大的四桅帆船緩緩駛入。
船頭甲板上的男人摘下帽子對著下面迎接的北海國民揮動雙手。
蘇菲和索菲亞竭力回應,以表自己的崇高敬意。
第一艘四桅帆船上的男人依舊全部搬著貨物下船,他們嘰嘰喳喳討論等會兒要去酒吧“嚐嚐鮮”。
船上工作的男人就是這樣,每到一個港口就會把賺到的錢全部花在下半身。
他們就是行走的病原體。
溫斯頓帶領穿著肅穆的幾位大主教和許許多多神父走下舷梯,身後跟著同樣興奮的男士兵。
蘇菲迎了上去,摘下帽子恭敬行禮:“偉大的溫斯頓上尉,歡迎回到北海國。”
溫斯頓無比受用,愉悅眯眼:“這兒可真是寒冷異常,你們這群女人能夠生存下來也不容易。”
蘇菲說:“因為從前這兒也有很多男人。”
“哈哈,你跟那些扭捏的女人不一樣,昨天見你還是一副冷淡模樣。”
“因為我非常期待與您的合作。”
“這是白雪陛下的意思嗎?”
“她重要嗎?”
“你可以做主嗎?”
“當然,”蘇菲靠近了溫斯頓,故意用胸脯挨著他的手臂,“只要您願意帶我去南海國,我會傾盡全力幫助您獲得這片土地。”
“蘇菲!”
蘇菲聽見母親的叫喚,聳聳肩遠離溫斯頓身邊。
索菲亞走過來矜持地伸出手:“溫斯頓伯爵,我是蘇菲的母親,索菲亞。”
溫斯頓單膝跪地親吻她的手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