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扭斷男人的脖子。
比起讓我們認罪,他們更希望我們無罪,這樣就能保住他們那渺小又可憐的自尊。
現在不是我們不承認罪名,是他們不承認我們的力量。”
她張開雙臂,“看臺上的女人們,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崇拜的男性,和背刺的女性。
就算今天進入焚化爐,至少我們一命換好幾命,死了那麼多男人,值了!”
旁聽席的女人們面色各異,她們開始迴避幾位同性的眼神。
她們依靠男人的憐憫和施捨,離開光速灣,住進男人的世界。
表面上,她們是高等公民,實際上,隨時生活在被替換的擔憂中。
誰沒在夢裡幻想過,取代男人,徹底成為這裡的主人呢?
人是天生就喜歡當虜隸嗎?
為什麼原本最下等的“改造人”,敢站在法庭中央藐視集權?
而自己手中明明擁有一點點權力,卻什麼都不敢做?
是法庭中央的女人太勇敢嗎?
不,是自己太懦弱。
跟男人一樣懦弱,懦弱到不敢看她們野心勃勃、一往無懼的雙眼。
金錘的眼睛閃閃發光,二十多年前,也見過這樣的吳語杉。
現在的她,比當年還要耀眼。
呂娥姁拍拍金錘,提醒她別失態。
金錘低下頭眨眨眼,法律條例立刻出現在總長們的稜鏡內。
一直沉默的戚硯終於開口,他指著吳語杉的鼻子:
“你們還獵殺同類,總長,我兒子也是她們殺死的!
舒毅對她如此深愛,她卻親手結束他的生命!
這種卑劣、頑固、殘忍的改造體,應該被統統銷燬!”
“噢?”孟程朱表現出饒有興趣的樣子,“有什麼證據?”
“舒然!”戚硯大叫女兒的名字。
旁聽席上,走下來一個熟悉的面孔。
她有一張典型的東方面孔,穿著練功服,扎著幹練的馬尾。
她的手背滿是青筋,聽說,她的寸拳天下第一。
女人走到戚硯旁邊,她面色慘白:“吳語杉,好久不見,沒想到再見面,是因為你殺了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