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銘易握緊拳頭。孟仁博到底是從哪兒聽說他們傢俬事的?!但回頭一想,喬家大宅的傭人保鏢全知道這事了,說不定其中某人在外面說漏了嘴。黑幫大佬們訊息何等靈通,什麼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耳目。何況喬元禮本來也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如姐掩唇嬌笑:&ldo;原來喬老闆喜歡光源氏這套呀……哎喲喲,人不可貌相。&rdo;&ldo;如姐說的分毫不差,可不就是光源氏麼!喬老闆年輕時是喜歡他那個兄弟的。如姐大概沒見過那孩子吧?和他親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你說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喬元禮竟然能忍這麼多年,也是蠻了不起的。&rdo;&ldo;那孩子也是可憐,被養父這麼著了,以後大概再難找別的物件了吧……&rdo;&ldo;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如姐你覺得人家可憐,說不定人家挺開心的呢。不過喬老闆是有福啦,都說自己的勞動果實最香甜,那麼自己養大的孩子也最好吃吧,嘿嘿嘿嘿嘿……&rdo;兩人竊竊私語,有說有笑,喬銘易卻在後方聽得心驚肉跳!他們到底在說什麼……爸爸喜歡他親爹?怎麼可能,肯定是他們胡說八道!是他們聽風就是雨,散播惡毒的謠言中傷喬元禮!爸爸喜歡他,是因為他是喬銘易,因為他是心愛的兒子和可愛的情人,甚至因為貪戀他年輕鮮活的身體,而不是因為……不是因為他酷肖生父於信城!然而喬銘易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為什麼大宅子里老傭人看他的眼光那麼奇怪?那些素描又該作何解釋?他這才想起畫紙已經有年頭了,泛著陳舊的黃,不可能是近期畫的,喬元禮將畫著心中隱秘幻想的畫作夾進活頁夾是很多年前的事,而當時喬銘易還是個孩子,額上更沒有傷痕。畫中的男人只可能是於信城。喬元禮對自己的弟兄抱著難以啟齒的愛意,當對方不幸過世後,將這份愛意轉移到了對方的獨子身上。難道喬元禮在床上和他翻雲覆雨的時候,竟然把他當作於信城的替身嗎?!他耳鳴不已,頭暈目眩,彷彿能聽見血液瘋狂奔湧的聲音。他差點一個跟頭栽倒在登山階梯上。旁邊有人扶了他一把,說:&ldo;當心啊小夥子,是不是天氣太熱中暑啦?&rdo;喬銘易咕噥著對旁人道謝,追上前方的孟仁博和如姐。他非要問個水落石出不可!風山陵園的停車場。孟仁博挽著如姐的手走向車位,途中路過一輛造型優雅犀利的跑車,便指給女伴看。&ldo;你瞧,那就是喬元禮的車。奇怪,車明明在這兒,卻沒見到他人。&rdo;如姐說:&ldo;陵園那麼大,沒見著也正常。&rdo;背後突然傳來一個青年的聲音:&ldo;仁博叔好,今天我爸有事,車是我開來的。&rdo;兩人回頭,只見一個纖秀的年輕人向他們走來。孟仁博尷尬地笑了起來。說曹操曹操到,剛才他和如姐的談話該不會被年輕人聽去了吧?萬一他一狀告到喬元禮那兒,孟仁博可就沒好日子過了,哪怕喬元禮面上大方說沒事,私下也肯定會給他穿小鞋。&ldo;原來是銘少!好久不見吶!上次見你還是你上大學之前的事呢!&rdo;孟仁博故作驚訝,和喬銘易握握手,&ldo;我來介紹,這位美女是阮令如,雖然輩分比你高,但你喊一聲&lso;如姐&rso;就好。&rdo;接著轉向如姐,&ldo;這孩子是喬老闆家的公子,喬銘易。&rdo;如姐巧笑倩兮,在喬銘易臉上啵了一下:&ldo;在國外大家見面都是這樣打招呼的。&rdo;孟仁博賠笑:&ldo;如姐久居異國,習慣老外的風俗,待人接物比較親切。&rdo;喬銘易禮貌地問她好,接著對孟仁博說:&ldo;仁博叔,你們剛才說話我都聽見了。&rdo;孟仁博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結結巴巴笑道:&ldo;是、是嗎?哈哈,今兒個可真熱啊。&rdo;&ldo;您別緊張,我就想問問,您說那事兒是真的嗎?&rdo;&ldo;銘少指的是什麼事兒?我剛才和如姐講了好多呢……&rdo;&ldo;您說我爸從前喜歡我親爹,確有其事嗎?&rdo;孟仁博和如姐若有所思地對視一眼。&ldo;銘少千萬別把那話當真。那是我為了逗如姐開心亂編的……&rdo;&ldo;仁博叔!&rdo;喬銘易提高聲音,眉頭皺起來,明明是個白淨秀氣的青年,可一旦染上慍怒之色,就生出了一股威嚴感。孟仁博汗流如瀑,心想這孩子果真有幾分乃父風範‐‐不論是親爹還是養父。如姐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比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