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根子哥,我今晚得去找個窯子洩洩火,否則明天我跟老和尚的挑戰肯定要輸!‐‐輸了好,最好就此去做和尚,這樣我也不用特地找個榔頭出去敲死你!這一年,他忙於全家生計,閒暇之餘才會想想那小子現在在外面混得怎麼樣,有沒有被人砍。至於那小子寄回來的三封信,他把它全部藏到床底下了。第二年,隔了很久那小子也沒寄來一封信。不過他也沒覺得有多奇怪,只是有時候會想那小子會不會死在外面了?他幻想了很多場面,例如小流氓在外得罪了某個老大或者挑戰失敗,最後被人毆打致死,屍體被扔進深山老林,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他也曾想過,那小子會不會在外面又對什麼人耍流氓,然後……像我這樣好脾氣的應該很少吧?所以那小子的結局一定是被人扭送進衙門,而不是鑽進某人的被窩裡逍遙。守根非常肯定地想到。在第二年七月的時候,那小子讓人捎來了第四封信。根子哥,這次我差點死了。其實我想寫我已經不行了,怕你哭得厲害,就不騙你了。沒想到那綿裡藏針黃峰真的是綿裡藏針。在最後的最後,我以為我要贏了,結果他卻對我吹出三根毒針。我輸了。這一輸差點連小命也輸了。根子哥,你看到這裡有沒有為我擔心?我知道你嘴上肯定在罵我自己找死,不過心裡一定七上八下連覺都睡不好。哈哈,你放心吧!有人把我救了,是我剛出江湖時認識的一個世家子弟,姓石,是個胖子,特愛擺譜。當時給我狠狠敲了筆竹槓,他一開始不肯給,後來我把他揍得連豬都比他瘦,他就乖巧了,還死活非要叫我大哥。根子哥,你說我魅力是不是太大了點?可為啥你就看不上我呢?嗯,不爽,我決定再去揍那胖子一頓。後來我養好傷,再去找那綿裡藏針,這次我要了他一條胳膊。沒錯!根子哥,你沒看錯!我贏啦!我贏了江湖上排名第六的武功高手!哇哈哈!我就說老子天下第一嘛!根子哥,你等著,等我跳進長江游回去找你!那晚,他睡得特別香。夢中竟然夢見那小流氓像條大魚一樣,一路游回了片馬城,並且在江裡對岸邊的他直揮手。夢中,他決定明天買條魚殺來吃。「咚。」「……誰?」迷迷糊糊的,守根還在想魚是紅燒還是糖醋。「根子哥,開門。」一個激靈,守根猛地睜大眼睛。「根子哥,」不等對方叫第三聲,守根已經掀被下床衝到門前拉開了大門。門外,一個衣服穿得隨隨便便、瘦瘦高高的大男孩正衝著他嘻嘻笑。一伸手,擰住那小子的耳朵就把人拎了進來。「哎喲,哎喲,哥,你輕點,輕點!你知不知道大俠我是誰啊,我現在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浪子三刀。」少年期的公鴨嗓子現在聽來竟悅耳了許多。「大俠?你要是大俠,世上就沒流氓了。說,你這小子,怎麼突然跑回來了?是不是在外闖了禍?」守根丟開手,轉身去關門。三刀揉著耳朵,嘟囔道:「哪有。我就是想你了,回來看看你唄。哥,我困了,我要睡覺。」說完,人就往守根的床上竄。「你!」守根一回頭,只見那小流氓已經連被子都蒙上頭了。「啊啊,幸福啊。我根子哥的味道,我根子哥的棉被。」三刀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過了一會兒,竟然把被子夾在大腿間,做起了一些非常詭異的動作。「你在幹什麼!別糟蹋我被子,起來!」守根走過去抬腳揣他。這小子,一回來就做些噁心巴拉的事。「不要。」三刀抱著被子不肯放手。無奈,守根在床頭坐下,放低聲音道:「你到底回來幹什麼的?」「還能幹什麼,回來看你有沒有打算趁我不在偷偷娶個老婆唄。」「你怎麼知道的?」守根驚。他二孃剛給他說了門親事,是衙門仵作的女兒。他去偷偷看過那女孩,覺得女孩子挺好,樣貌不錯,看起來性子也挺文靜,心想應該跟他合得來。本來打算這幾天就去提親。「你說什麼?!你真找了一個!」三刀當場就炸了,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抓住守根就吼。「噓!你輕點!你想把我家人都吵醒嗎?」「隔了一個院子,他們聽不見。你不要把話題岔開,說,你是不是真的揹著我亂搞!」……什麼叫揹著你亂搞?你是我什麼人啊?守根抬手拍了他一巴掌,「坐下,沒大沒小的,我的衣襟你也敢抓。」「根子哥,你怎麼可以這麼水性楊花!」三刀是把他衣襟放開了,但他整個人也直接抱住了守根。「什麼水性楊花!不會用詞就別亂用。」守根給他氣得多了,現在已經氣不出來。「你也不想想我現在多大了,我已經二十二了。再不娶個老婆,人家還以為我有啥毛病呢。你脖子上……等等,我看看!」守根一把扒下三刀身上的衣服。「看啥呀?」三刀莫名所以,從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