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刀,我不討厭土著人。我想, 沒有人喜歡別人侵犯自己的家園。」「哥……」「嗯?」「我真喜歡你。」……死流氓,這甜言蜜語當真越說越溜。「我一直奇怪舒家為什麼要把宅子蓋在深山裡,現在我明白了。他們是為了守住這塊寶地。三刀,我們要不要小心點?這麼重要的地方, 如果舒家發現我們進來……」「怕什麼?沒有人比我對這裡更熟,只要我在,沒人能在這片山林裡傷害你。」頓了頓,三刀慢悠悠地說道:「哥,你知道麼,我就是在這片林子裡出生的。」守根轉頭看他,三刀已經把表情收斂得很好。守根拍拍他的背, 「你是有福氣的人,能生在紫檀林裡。「你要知道呀,作木匠的人,一輩子能碰一次紫檀,那就是死也瞑目了。我託你的福, 竟能在生前看到這麼大片的紫檀林,夠了, 夠了。哎, 三刀,你說我砍根枝子回去沒人會知道吧?」三刀心中一道坎,如今從守根嘴裡說來卻成了讓人忍不住想要微笑的事。更緊地攬住他的根子哥,三刀爽快地道:「揀最粗的砍。等把你弟找到,我給你用千年木做屋,用這裡的紫檀木做全套傢俱。就連吃飯的碗, 我們都用紫檀做!」「哈哈!那我不是比皇帝還要跩!三刀啊,你要小心別讓人抓到,要知道這紫檀可是皇家貢品,等閒人不能用之啊。」三刀真的給他砍了一段檀木枝作柺杖, 守根拿著,揉揉眼睛不敢置信地叫:「乖乖,這是……金星紫檀?!怪不得舒家人發了。」守根猶豫,「真的能拿?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寶貝。」三刀摟著他就走。「這山裡的寶貝多著了,你要想要,我都給你弄來。」「那我當初那麼窮的時候,你怎麼也不給我弄點?」「那時候我哪知道它們的珍貴。而且……舒家的東西,我才不稀罕。」「那你現在又稀罕了?」「老子打算把它們全部搶過來。」「啊?」守根完全沒當真,兩人一路說笑,往更深的深山裡走去。繞過舒家大宅, 他們這才算真正進入了深山老林。出乎守根意料,片馬的深山老林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死氣沉沉,或是隻有山和樹。在進入四號林場後,守根發現這裡竟然什麼都有。酒家,飯莊,賭棚,賣雜貨的小鋪子, 靠在門邊招攬客人的娼妓, 甚至還有裁縫店, 當真是應有盡有。只要伐木工想要的,這裡基本上都有了。「跟外面林場完全不一樣。」守根驚歎。「那當然。外面出去容易,裡面在這裡蹲上一年半載的都有,有需要,時間長了, 自然什麼都有了。」「舒家允許?」「他們求之不得。深山裡的伐木工苦,在老林裡待上十天半月,是人都會需要發洩,吃喝嫖賭, 都給他們備齊全了,人也安生,舒家管理起來也好管理, 而且他們還能從那些做買賣的人身上抽取一定利潤。這樣一舉多得的事,他們幹嘛不同意?」「喲,這不是刀哥嗎!刀哥,您快裡面請, 熱騰騰的飯菜馬上就到。」認識刀哥的店家跑出店門熱情招呼。三刀看看守根, 「進去吃點熱食吧, 我順便跟人討個訊息。」「好。」守根覺得三刀自從進了這片林子後, 如魚得水,歡暢得很。到處都吃得開,似乎人人都認得他。包括那些半掩門子的窯姐們。三刀也不再碰他,有時候半夜才回到兩人暫時歇腳的地方。回來時身上一股脂粉香。守根什麼也沒說。他從來就沒指望這流氓會只有他一個人。什麼人什麼性子,想開點,日子更好過。進入四號林場後,果然耀祖的訊息就多了起來。三刀帶著守根向山裡走。守根跟著他,也不多問。三刀說:耀祖好像在逃避某些人的追捕,一個勁往深山裡鑽。我已經去查是哪些人在追捕他, 爭取在他們找到耀祖前截下他們。在老林子裡尋找了近大半個月,有一天晚上,三刀忍不住又要了守根一次。守根沒有拒絕,反而以讓三刀驚訝的熱情與他翻雲覆雨。兩人盡歡。尤其是三刀,美得他抱住守根不住說:「根子哥, 你太好了。你是不是已經接受我了?唉,要知道你進了林子就這麼……淫蕩, 我早就帶你進林了。」守根一腳把他踹下床。三刀笑嘻嘻地爬上床,抱著守根繼續磨,嘴中說些也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意思的喃喃細語,卻沒有再動守根。守根後來看他磨蹭得可憐,就用手幫他擼了出來。把那流氓舒爽得直叫喚。早上守根醒來時, 發現男人神經兮兮地趴在他兩腿間抹著些什麼。「你幹什麼?」守根踹他。「我看腫了,我怕流血……」「沒事。」守根推開他起床。兩腳剛沾到地下,一個倒栽蔥倒了下去。三刀一把抱住他。「怎麼了?!」守根疼得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