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一次親他,帶有親密意味的。男人睡夢中帶著點朦朧的意識,閉著眼自然而然回親了他。等等!守根……親他?他回吻,他根子哥竟然沒有怒罵、更沒有把他踹下床?三刀一下就清醒了。翻過身, 對著守根, 不敢確定地輕輕喚了一聲:「根子……」守根閉上眼。三刀粗糙的手掌摸上他的臉,小心翼翼的。「哥……」呢喃聲在他耳邊響起。碎吻落在他耳邊、臉頰、唇邊,然後……一開始,就宛如撫摸什麼易碎的稀世珍寶一樣, 那樣小心、那樣輕柔。衣衫被拉開, 逐漸帶了點力度的親吻落在他胸膛上。守根覺得怪怪的。緊張讓他的身體繃得死緊。「根子, 哥……」男人的喘息聲在耳邊變大。一隻手自然而然地探向他的……守根被他撫摸得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這聲呻吟引發了一切。男人幾乎立刻就翻身壓上了他。「哥,根子,我的根子……」守根閉緊眼睛,此時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輕柔不再,也許是期盼了太久、壓抑得太久,男人越來越急躁, 動作也越來越瘋狂。近乎粗暴的, 男人在他身上撫摸、啃咬、抓揉。「呃……」守根眉頭深深皺起,初次體驗的不知是愉悅還是疼痛的感覺交雜在一起,折磨著他的神經。「哥,哥──!噢──!」男人竟然把他半個身體拖下床,一把扯下他的褲子,急切萬分地分開他的雙腿,挺身就要上。卻怎麼都進不去。三刀急得頭上汗都冒出來了,連頂了好幾次。守根吃不住痛,「你……輕點……」一句話讓猴急萬分的男人清醒了些,也知道要潤滑了, 結果把百寶囊翻了個底朝天,急得嗷嗷叫,總算摸著一小罐可以充當潤滑的藥膏。幾乎在把藥膏抹進守根身體深處的同時,還沒等守根從羞恥的深淵中稍微恢復一些, 三刀竟然就硬挺著把自己硬得不能再硬的粗大話兒刺了進去。守根趴在床上, 高昂著頭,發出不成聲音的悲吟。守根剛想張口罵人,騎在他身上肆虐的人倒好,竟然哭了。一邊哭,一邊聳動腰身。「哥,根子哥……」守根疼痛中實在很想罵:你他孃的能不能不要一邊哭一邊幹老子!肉體撞擊聲重重響起。這場性愛只維持了不到盞茶工夫, 可在守根感覺中像是過去了幾個時辰一樣。激動過頭,很快就射出的三刀不等守根喘過氣,竟也不拔出, 休息了一會兒就又變得生龍活虎。「哥,你真好……你真好!」好個屁!守根慘了。溫熱的、溼潤的觸感讓守根從昏睡中緩緩醒來。「哥,你醒了。」男人抓著溼布巾,笑眯了眼。「舒三刀, 你……給我記著。」守根恨恨地罵。可憐他第一次嘗葷, 卻是被上的一方。「哥,我燒了早飯,你躺著,我端來給你吃。」終於夙願得償的男人幸福得快要飛上天,一大早就拼命獻殷勤。守根閉上眼,覺得渾身上下就好像散了一樣, 尤其是腰部以下,針刺一般地疼。動一動就難受得要命。床單好像有點溼,守根覺得不舒服,動了動。過了一會兒,潮溼的感覺更厲害,像是……守根掙扎著坐起身,掀起被子看了看。「根子!」三刀站在門口看得一清二楚, 嚇得大叫一聲扔了罐子就直往守根床前奔來。「這是怎麼回事?這……根子哥,你疼不疼?你說話呀!」三刀看著床上一片殷紅,看著還在從守根下身流出的鮮血,再看看像沒有知覺的守根, 急得一把抱起守根在屋中團團亂轉。「你幹什麼?」守根終於開口說話了。「哥, 我帶你下山, 我帶你去看郎中,我……」「把我放回去。可能是哪裡破了,沒關係,你有止血藥嗎?」守根顯得異常冷靜。「有、有!我有止血的藥。你看我!」三刀急得大罵自己,把守根放回被子上,脫下自己的外衣罩在他身上,又怕他冷,扯了牆上掛的狼皮就往他身上裹。「先把藥給我。」「噢噢!」男人完全急昏了頭, 掏出百寶囊就在裡面直翻騰。「這個!你用這個!李曉霞說了,這個最好!」守根接過藥,蒼白著臉道:「給我打盆水來。熱水。」「好!好!」男人砰地飛衝出去。守根瞅瞅沒關上的大門,無奈地搖搖頭。真是的,現在擔心成這樣,昨晚還敢那麼亂來。不過怎麼會流這麼多血?難道男人和男人……都是這樣?還好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