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陳真?你過來看看?&rdo;&ldo;他是看見了嗎?&rdo;陳朗動了動陳真,陳真回過神,兩人坐在電影院外。陳朗打手語:【我可以吃那個嗎?】陳真:【哪個?嗯。】三月十四,路上到處都是情侶,陳朗看著他們,女孩依偎在男朋友身邊,吃著冰淇淋。陳真買了一份回來,和陳朗分著吃,朝陳朗說:【你只能吃一點,否則會肚子疼。】【上次我和小多在澳門吃了它,沒有肚子疼。】陳朗回答道。【那是酸奶做的。】陳真說:【這是皮鞋做的,不能吃太多。】陳真指指自己的皮鞋,朝陳朗擺擺手,示意很危險,有毒。陳朗:&ldo;?&rdo;陳朗吃了一點,陳真把大部分的皮鞋吃完了,陳朗又問:【白色情人節是什麼?】【一個騙錢的節日,和軒何志一樣。】陳真答道。【這個電影票是軒何志給我的呢。】【什麼?!】陳真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陳朗吃著酸奶冰淇淋,解釋道:【他有兩張連在一起的電影票,問賣給我一張要不要,我說不要,我哥不讓我一個人出來看電影,他說他可以坐另外一個位置陪我看,讓我請他吃飯。】【我說那更不去了。他想了一下,說乾脆兩張都賣給我吧。讓我看完以後回去給他說一下內容是什麼。】【他收你錢了?】陳真問。【我還是說不要,最後他才送我的。讓我一定要記得告訴你一聲,電影票是他送的。】陳朗說。陳真哭笑不得道:【那小子又想做什麼?】電影開場,進場後陳真因為實在太困,歪在弟弟的肩膀上睡著了。片刻後,陳朗拍拍他,示意電話來了,陳真一看是項誠,忙躬身穿過座位前排,去接電話,電話那邊卻是遲小多。&ldo;歸檔任務大概調查出來了。&rdo;遲小多說:&ldo;內情比較複雜,我傳真一份報告給你看看嗎?&rdo;&ldo;我正在和小朗看電影。&rdo;陳真說:&ldo;你大概說一下是什麼型別的。&rdo;&ldo;嗯……沒法判斷。&rdo;遲小多說:&ldo;不過很奇怪就是了,咱們最好找個地方碰個頭。&rdo;項誠接了電話,朝陳真說:&ldo;這樣吧,小多也想找小朗玩,我們下週三飛北京,在靈境衚衕匯合。&rdo;&ldo;行。&rdo;陳真答道:&ldo;我去接你們吧。&rdo;&ldo;我覺得,這兩件案子之間一定有聯絡。&rdo;遲小多說。項誠想了一會,兩人最先涉及到的,是一起很普通的醫藥事故,而醫藥事故又要從遲小多的牙說起,起因是遲小多過年突發奇想,嘴饞想吃點廣東的炸糖角和煎年糕。於是項誠用英國楓糖和特級的蜂蜜,做了一盆。遲小多吃了半盆,郎犬吃了半盆。而因為吃太多油炸的,遲小多長到一半的智齒髮炎了,痛得發飆。項誠雖然是萬能的巴蛇大王,卻沒法給遲小多拔牙,光吃止痛片又不頂用,只好馬上給預約牙醫,準備消炎以後再去拔牙,郎犬則吃得肚子疼,又要去看醫生。牙醫上門來給遲小多看智齒時,跟著的女助手赫然是遲小多曾經在火車上見過一面的女孩。女孩名叫談沫雅,現在一見項誠和遲小多,想起幾年前的一面之緣,當即下巴掉地。談沫雅念廣州中醫藥大學,因為不想遠嫁,於是和上次火車上見面的那個男生分手了。遲小多哼哼唧唧地敘了幾句舊,約好等消炎以後再去牙醫那裡拔牙,留了個電話,不料過了兩天,談沫雅卻打電話上門來找項誠了。緣因她還記得火車上,項誠交給她前男友宋彬的那張符。兩人分手後,宋彬還不願意放棄,常給她打電話,宋彬是在廣州唸的在職研究生,值班時接了一起半夜送來的病例,病人死在了醫院裡。死了人,當然要醫鬧,宋彬被鬧得焦頭爛額,偏偏又查不出到底是什麼致死的,於是與前女友通電話時,提到了這件事。同樣的,服用這種心臟中成藥致死的病例,在北京一共有三起。談沫雅朝遲小多提到了這件事,項誠便覺得有點意外。按照正常程式,這種人命案最後往往不會報到驅委,內裡也不一定會有蹊蹺,因為吃這個藥的人,本身心臟就有問題,不一定是藥物引起的,即使是藥物引起,也無法分清是否存在著&ldo;某種特別的心臟條件配合六合鑄心丸會導致喪命&rdo;的情況。遲小多本來想把案件整理一下,內部報到北京去,讓別的驅魔師去查,畢竟北京的驅魔師距離事故地點也近。然而談沫雅說了一句話,令遲小多覺得有必要認真分析一下。&ldo;宋彬說,不知道這個藥哪裡出了問題,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藥的問題。&rdo;談沫雅說:&ldo;但是他說,那個出事的病人,在彌留之際說了一句話。&lso;不要砍我的頭,求求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