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和遲小多坐下,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遲小多餓得半死,吃了兩個漢堡包,項誠吃了三個巨無霸,一盒雞塊,手裡拿著薯條,兩人聽那女孩說話。女孩不悅道:&ldo;……反正我不會答應的,這個季度已經是第四起了,這麼多學校,我一個人跑來跑去都忙不完,你現在給我安排個拖後腿的,陳主任,不是我說……&rdo;陳真耐心地說:&ldo;可達兄不會拖你的後腿,宛媛,組織是怕你一個人有危險。&rdo;那叫宛媛的女孩說:&ldo;一,我忙不過來。二,不需要組織包辦婚姻。&rdo;&ldo;沒有包辦婚姻。&rdo;陳真說,&ldo;這是領導們的意思,你想什麼呢,那麼你倒是告訴我,不需要助手,這案子幾個月能辦下來?&rdo;&ldo;辦不下來。&rdo;宛媛長長地出了口氣,提著手腕,翻來覆去地研究自己的貼鑽指甲。陳真沉默片刻,拿了疊資料,看了眼遲小多和項誠。遲小多打了個飽嗝。&ldo;小多,你把這張表填一下。&rdo;陳真說,&ldo;備個份。&rdo;宛媛朝他倆看了一眼,沒說話。遲小多去領表,這張和項誠的不一樣,大概是交代一下來北京做什麼,什麼職業,整個過程裡,宛媛和陳真一聲不吭。宛媛研究自己的指甲,陳真翻資料。&ldo;這樣吧。&rdo;陳真說,&ldo;我還有點事,你認真考慮考慮,明天再來。&rdo;&ldo;陳主任。&rdo;宛媛說,&ldo;你也考慮一下我的難處,一群人聽說我沒結婚,個個熱情得要死,七大姑八大姨的全部一起上,一定要給我介紹到成了為止,什麼人都塞過來了,離婚帶孩的,四十來歲守圖書館的……&rdo;遲小多深有同感,說:&ldo;這樣真的不行。&rdo;&ldo;對吧。&rdo;宛媛說,&ldo;小兄弟你也知道。&rdo;&ldo;我也不想討嫌。&rdo;陳真說,&ldo;你有沒有男朋友,關我什麼事?是吧,我又不可能當你的男朋友。關鍵是領導們太熱心了,雖然我也不知道領導為什麼這麼熱心,但至少給你派的助手,在這方面都有一定經驗,起碼不會給你添亂。&rdo;宛媛說:&ldo;不能只說專業,我還要考慮我以後的人生呢。&rdo;陳真又說:&ldo;總之你先考慮一下吧,人不能只看表面。你自己登記的這個專案,現在發生了變化,大家也不想,而且這案子被列為重點內容了。&rdo;宛媛說:&ldo;我還要複習考試好嗎,沒那麼多時間。&rdo;陳真不理她,朝遲小多和項誠招手,說:&ldo;跟我來,項誠,你先穿我的外套。&rdo;說著從櫃子裡取出一件運動外套給項誠,讓他別打赤膊。陳真推開另一個辦公室的門,裡面有一張長桌,坐了一個身穿西服的中年人,一個年紀有點大,六十歲左右的老婦人,穿深藍色的西服短裙高跟鞋,打扮卻很得體,戴著一串金色的珍珠項鍊。&ldo;這是項誠。&rdo;陳真說,&ldo;遲小多是他的朋友。把事情簡單地交代一下吧,這兩位是王部、林局。&rdo;項誠點了點頭,遲小多不敢說話,在他身邊站著,有種被審的感覺。&ldo;前天晚上十點,我在回龍觀外,追蹤一隻具象不明的妖魔,尋找一件東西。&rdo;&ldo;是妖還是魔?&rdo;那老婦人看著項誠,問,&ldo;尋找什麼東西?&rdo;雖然是問話,老婦人卻沒有表現出絲毫逼問的感覺,反而很親切。遲小多注意到她的眼睛,左眼黑瞳泛銀,右眼黑瞳泛金,就像陰陽眼的貓一樣,心裡有點發毛。陳真說:&ldo;林局,您看錶格上,有他的履歷和資料。&rdo;&ldo;我知道。&rdo;姓林的女局長說,&ldo;他是豐都項家的後人,項建華的兒子。&rdo;這個時候,門又推開,進來個一身黑西服的高大男人,陳真朝他點點頭,說:&ldo;可達兄。&rdo;&ldo;來晚了。&rdo;那高大男人粗聲粗氣地說,繼而朝眾人點頭,坐了下來。&ldo;這位是外勤部門副主任,格根託如勒可達。&rdo;陳真朝項誠與遲小多說。可達進來以後沒有說話,坐著安靜地看兩人的資料。&ldo;一件家傳的東西。&rdo;項誠答道。&ldo;什麼東西?&rdo;中年部長說,&ldo;你也沒有備案。&rdo;&ldo;法寶。&rdo;項誠說,&ldo;我父親的。&rdo;&ldo;遲小多。&rdo;林局長說,&ldo;你和陳真一起尋找到了項誠的下落,為什麼帶著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