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小多：&ldo;……&rdo;在遲小多的眼裡，項誠瞬間就高大上了起來，他的好奇心已經擠得快要炸了，卻不敢問。項誠看了他一眼，眼裡帶著笑意，知道他想問這個，說：&ldo;不動明王，就是我爸功夫和法術的派別。&rdo;&ldo;每個驅魔師都有自己的派別嗎？&rdo;遲小多問。項誠搖搖頭，說：&ldo;少部分，陳真的那盞燈，你看見了？&rdo;遲小多點點頭。&ldo;燃燈道人留下的寶物。&rdo;項誠解釋道，&ldo;那是他的家傳法寶，專破心魔與幻境，叫心燈。就像我的降魔杵一樣。&rdo;&ldo;好牛。&rdo;遲小多崇拜地看著項誠，項誠想了想，說：&ldo;驅魔人有很多世家，家傳的派系都很厲害。&rdo;個人履歷裡，項誠認真地填了幾隻妖怪的名字，包括&ldo;相柳&rdo;，&ldo;狐仙&rdo;與&ldo;窮奇&rdo;，最後想了想，在底下新增了&ldo;鴟吻&rdo;，廣州地區除妖經歷。這個沒有朝遲小多解釋，帶著他出寫字樓，去找電梯。下行的電梯人不多，裡頭站著一個女孩，一身名牌，手裡挽著個愛馬仕的包包，掏出化妝鏡照了照，項誠和遲小多按了1層，遲小多打了個呵欠，項誠說：&ldo;困了？&rdo;&ldo;餓。&rdo;遲小多說。&ldo;儘快把事情辦完，帶你去吃東西。&rdo;項誠答道。女孩從鏡子裡看著兩人，打量他們身上的泥水，水已經幹了，項誠赤裸的肌膚上滿是如意湖底帶出來的淤泥。叮一聲到了七樓，女孩出去，電梯繼續下行。一樓大廳是個辦事處，足有三層，鄉下來的民工，挾著公文包的白領，東北話、河南話、貴州話、京片兒，吵吵嚷嚷，猶如一鍋沸騰的水。項誠拿著表格去領號，問表在哪裡交，遲小多好奇地朝外看，外面是個噴水池，噴水池周圍還停著幾輛豪車。&ldo;馬上好！&rdo;項誠說。遲小多轉頭道：&ldo;不著急！&rdo;辦事員給項誠蓋了章，看了他一眼，影印身份證，說：&ldo;這裡籤個名。先交罰款，廣州科韻路地鐵站，重大過失處分，罰款三千，十個古錢。&rdo;項誠：&ldo;……&rdo;&ldo;你們還有記錄。&rdo;項誠鬱悶地說。&ldo;早就全國聯網了。&rdo;辦事員說。項誠只得拿了罰單去繳錢，遲小多給他刷卡。回來後，項誠在幾個表格上龍飛鳳舞地簽了名，辦事員又說：&ldo;6號視窗繳費刷卡。17號視窗拍照。&rdo;遲小多又去給項誠刷卡，發票上填的是&ldo;執行證辦理費&rdo;，項誠在視窗前走來走去，拍照拿回執，辦事員又看了一眼，說：&ldo;電腦顯示你的從業資格證被吊銷了，沒法給你辦。&rdo;項誠答道：&ldo;陳真主任讓我填表辦證的，別的我不知道。&rdo;&ldo;不行。&rdo;辦事員說，&ldo;這個辦不了。&rdo;項誠：&ldo;錢可以退嗎？&rdo;辦事員：&ldo;發票已經出了，錢也不能退，拿到證以後再來吧。&rdo;項誠：&ldo;……&rdo;遲小多說：&ldo;要不給陳真打個電話？&rdo;就在這個時候，辦事員的電話響了，那人接了，看了項誠一眼，說：&ldo;在旁邊等一會，下一個。&rdo;兩人讓開，給後來的人先辦，那是個老人家，拄著根破破爛爛的棍子，一身深綠色的襯衣，短褲，來領補貼。高跟鞋聲響，方才在電梯裡見到的女孩叩叩叩地過來，拿著一張蓋了公章的證明，說：&ldo;項誠在哪裡？&rdo;遲小多朝她打招呼，女孩把證明扔過來，辦事員拿了，用回形針把證明和項誠的表格、發票一起別上，按了印表機，打出來一張證書，項誠如釋重負，說：&ldo;謝了。&rdo;驅魔人員北京區域（河北地區）臨時執行資格證。上面有項誠列印的照片，項誠小心地摺好資格證，收起，和遲小多進了電梯。上行的電梯裡全是人，大家一語不發，自動給項誠讓出少許位置，免得蹭髒了衣服，所有人都在打量他倆。遲小多說：&ldo;是不是所有來北京的都要辦這個證。&rdo;項誠點頭，答道：&ldo;辦事方便點。&rdo;遲小多轉頭看周圍的人，男的女的，俱是盯著項誠看。項誠似乎心情不太好，遲小多便牽著他的手，晃了晃。電梯到七層，項誠敲開陳真的辦公室，陳真正在和先前給他們證明的白富美說話，辦公室裡的茶几上擺著麥當勞的早餐。&ldo;先吃早飯。&rdo;陳真朝他們說。項誠也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