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住啄窗戶,項誠煩躁地拉開被子去開窗,小鳥飛了進來,朝他枕頭下拱。&ldo;幹什麼。&rdo;項誠用手指捋了下鳥窩一樣的頭髮,眯著眼問。小鳥啄了啄項誠的手機,項誠從枕頭下翻出手機,開了一晚上,怕遲小多有危險,已經快沒電了,項誠收到一條短訊息,是個陌生號碼。【昨夜接獲投訴科韻路地鐵站驅魔事件,組織已出面善後,針對廣州地區個別驅魔師發出警告,再出現未曾報備的跨區擅自行動,通報批評並吊銷資格證。】項誠一臉不耐煩,繼續睡。中午陽光燦爛,施工單位打電話來,讓遲小多去工地,整一天遲小多都不在狀況地地度過,差點踩到空鋼筋裡卡著。&ldo;你們鋼筋少了,不合規範。&rdo;遲小多面無表情地說:&ldo;速度添上,不然我找結構組的告狀了啊。&rdo;&ldo;是的是的。&rdo;施工方負責人忙點頭,走的時候拿了紅包,雙手奉上。一個人坐地鐵,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班,一個人下班,一個人回家。遲小多戴著耳機,聽著歌,拉著地鐵上的拉環,到站時朝窗外看,看見一個高高帥帥的男人,穿著西裝,夾著公文包在等地鐵。項誠!遲小多嚇了一跳,地鐵開門,那人上來,發現不是項誠,只是身材差不多而已,近距離一看,長得也不帥。夜裡,遲小多回了家,把紅包扔到罐子裡,四壁冷冷清清,空空蕩蕩,刷拉一聲拉開陽臺門,春天的氣味裹著千萬花草香,把生命的味道一瞬間灌了進來。於是遲小多這隻翻車魚也被春天的感覺徹底擊倒,哀怨地倒在沙發上,冒著泡泡。項誠可以上門服務嗎?遲小多有點緊張,那天晚上,感覺自己就像中了愛情的毒,像他們這樣的男公關,一般是找老闆包養的吧?遲小多雖然平時不會參與這些,但多多少少也從網上的各種八卦裡瞭解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