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畫冊啪的一合,對著空曠的房間,開始專心打手槍。在歐洲順利畢業後的第三個月,陸少容回到紐約,正式在一間國立生物博物館擔任資料分析員,這份工作十分輕鬆,佔不了他多大時間。他只需要將一些書面上的舊科學資料錄入電腦,加上自己的分析,解說,再上傳到博物館網站,便算是完成了本份工作,博物館為陸少容定的要求是:解說通俗易懂,讓不關心生物科學與人類歷史的普通市民看完以後能產生興趣。除此以外,陸少容每月到博物館去參加幾次會議。博物館的問題涉及考古學,生物學以及海洋學,陸少容對考古比較有興趣,本打算畢業後回中國深造,然而展父卻認為知識技能以先實踐為宜,沒有說出口的大部分原因是源於展母的絮叨‐‐想抱孫子。婚也結了,書也念完了,成家立業問題解決,輪到傳宗接代,就這點來看,展家父母思想還是遵循傳統路線的。陸少容知道這事怠慢不得,絕非捐個精就完的小問題,與展揚商量許久後,決定要個孩子。展母原本就在紐約的大醫院任職,更有好友在研究遺傳醫學,父體基因抽取、試管孕嬰被正式提上日程。負責代孕的女士已準備好,是個拉丁美洲女人,新移民,卵細胞則是另外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女人捐出,細胞核中沒有母體的基因。一切準備就緒,只等展揚與陸少容的新鮮精子了。展母唏噓道:&ldo;當年我和你媽媽都是在香港仁安生的你們,沒想到這一轉眼,你們也要有寶寶了。&rdo;陸少容笑道:&ldo;是哦,媽,我前幾天和揚揚商量了,我們都不會帶小孩……&rdo;展母摸了摸陸少容的頭,笑道:&ldo;人總要為父母,才會慢慢長大的,媽倒不擔心這點。&rdo;說畢又吼道:&ldo;揚揚!你好了嗎?!&rdo;陸少容哭笑不得,展揚終於好了,拿著個小試管出來,鬆了口氣。展母接過試管,前去交給好友提取基因,陸少容和展揚站在研究室外,看到一部離心抽取機開始運作。過程十分複雜,螢幕上跳躍著遺傳基因分析結果,一行行全是英文。陸少容念過一點,詳細給展揚解釋:&ldo;這是遺傳病的分析,在家族史裡的登記不全面,從基因看是最完全的,我們都很健康,寶寶一定也很好。&rdo;展揚緊張地問:&ldo;為什麼還有機率?&rdo;陸少容解釋道:&ldo;人類在漫長的進化過程裡,各種遺傳病都有體現,區別只在於它是顯性還是隱性。&rdo;展母也站在實驗室外,道:&ldo;這些都是隨機配對。&rdo;展揚道:&ldo;人工配種……配對,寶寶出世以後會像誰,我想要個男孩,像少容的,你去說說?&rdo;展母彷彿聽到什麼滑稽的話,笑了一會,又教訓道:&ldo;揚揚你要知道,人類有很多自然規律是不能違反的,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直接篡奪了造物主的職責,知足點吧。&rdo;陸少容點頭表示同意。母體細胞出來了,陸少容又解釋道:&ldo;卵細胞二次成型……用的是你的基因鏈,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rdo;展揚:&ldo;……&rdo;陸少容笑得打跌:&ldo;你是孩子他媽!&rdo;受精過程開始,代孕女人進了實驗室,內間拉上窗簾。展揚抗議道:&ldo;喂,怎麼不讓看了?&rdo;展母道:&ldo;性別也是隨機,醫院不會向你們透露的,這是從醫者的職業操守。&rdo;展揚只得道:&ldo;那沒我們的事了,回家吧。&rdo;陸少容問:&ldo;我們什麼時候可以來探望寶寶的媽媽?&rdo;展母道:&ldo;估計還得過幾天,醫院會通知你們。&rdo;展揚和陸少容勾著手指,從醫院出來,在路上緩緩地走,陸少容埋頭看著那份協議單,天價代孕費,整個過程高昂無比,然而對於展陸二人的財力來說,終究是九牛一毛。最難得的是,一個小生命即將誕生,而他倆都將為人父,並非領養關係的照顧,而是真正的,他們愛情的結晶。男孩還是女孩……這個問題在展揚的心裡糾結了很久,男孩女孩都沒有關係,重要的不是性別,而是長得像誰。展揚最想要要個像陸少容的兒子,其次則是像自己的女兒,或者像陸少容的女兒也可以。然而麻煩就在這裡,陸少容的長相和蘇汀很像,有蘇汀的漂亮,卻化為男生相貌中的從容,若是隔代遺傳的話,生了個女兒,那不就意味著自己每天要面對著縮小版的丈母孃?!代孕女士名喚瑪麗亞,這也是代名,醫院機構不會留下任何擔任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