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嫂又問:&ldo;聽清楚了?&rdo;展行模模糊糊地點了頭,遠處有車輛聲響起,斌嫂忙轉身離開事發處。&ldo;展行‐‐!&rdo;霍虎腦袋上磕了個大包,此刻也沿路找來。展行虛弱地喊道:&ldo;虎哥!小師父呢?&rdo;霍虎發現了撞得整個凹下去的,慘不忍睹的吉普車頭,慌忙跑過來,大聲道:&ldo;你沒事吧!展行!&rdo;展行:&ldo;發生什麼了……&rdo;霍虎跑過吉普車,忽然停下腳步,轉過頭。藍翁的屍體再次抽了抽。霍虎:&ldo;???&rdo;藍翁的手指動了動。霍虎走過去,歪著頭打量&ldo;屍體&rdo;片刻,手指揭開老頭的胸口。鐵片衣服?鎧甲?這是什麼?霍虎莫名其妙看了一會,躬下身去,扳著老頭的腦袋,輕輕一旋。&ldo;咔&rdo;藍翁的頸骨傳出輕微的斷裂聲響,整個腦袋被扭得翻轉過去,全身軟軟垂下,徹底死了。&ldo;景峰……&rdo;展行小聲地喊道。霍虎忙棄藍翁於不顧,轉身上車。這一趟追捕行動徹底驚動了俄羅斯,海參崴駐軍處派出特種部隊,前往伯力與哈巴羅夫斯克進行調停。紅髮四人與展行、唐悠、霍虎駐留邊境,接受了俄羅斯軍方的盤查,最終由中方出面,以未曾在俄羅斯境內產生武裝衝突為由,引渡數人。賭場內的火力衝突歸咎於林景峰,而藍翁與其手下仍是中國籍,只持旅遊簽證過境,在廟街處被中國特警擊斃,不構成嚴重國際火力案件。紅髮作為隊長,回到北京後獨自去應付所有調查,唐悠則被送回華南之劍特別行動組基地。霍虎與展行被放在基地外,藍眸並起食中二指,朝他們瀟灑一揮:&ldo;後會有期!&rdo;展行:&ldo;我的小師父呢?&rdo;藍眸聳了聳肩,把車開走了。霍虎試探著說:&ldo;他給你留了一封信,不是麼?&rdo;展行轉身,揹著包,在夕陽下走出基地。霍虎沒敢搭腔,展行低頭踢著空瓶子,噹啷啷地把它踢過花廊,踢進地下鐵,踢上車,再踢下站,踢回家門口。一片灰濛濛的陰暗,黃昏。&ldo;喵‐‐&rdo;門內怯怯的小貓叫聲。&ldo;我回來了。&rdo;展行說:&ldo;小師父,你在家裡嗎?&rdo;他拿著鑰匙,手控制不住地直髮抖,霍虎接過,塞進鑰匙孔。阿咪高興地過來蹭霍虎褲腳,霍虎忙道:&ldo;乖,別鬧。&rdo;他搭著展行的肩膀,順手開了燈。小貓窩到床邊,縮排林景峰外套裡,露出半個腦袋打量四周。霍虎:&ldo;現在……做什麼?&rdo;展行:&ldo;該做什麼做什麼。&rdo;霍虎:&ldo;你看看信吧。&rdo;展行:&ldo;不看。&rdo;霍虎:&ldo;寶貝……&rdo;展行:&ldo;誰是你寶貝呢!&rdo;霍虎:&ldo;信上這麼說的,呃。&rdo;展行朝被窩縮了進去,阿咪看了一會,爬上床也鑽了進去。霍虎開啟信,念道:&ldo;寶貝,原諒我,我必須得走了。&rdo;展行爬出被窩,怎麼聽怎麼彆扭,拿過信:&ldo;我自己看吧。&rdo;寶貝:原諒我,我必須得走了。我們從去年十月二十一日認識,到今年的二月二十六日,一共是四個月零五天,這四個月的時間,感覺比我一生中的二十二年還要長得多。我聽斌嫂說過,有的人愛起來太離譜,半年戀愛就談婚論嫁,叫&lso;閃婚&rso;,當時我覺得很不可思議,真要走到那一步,沒有十年八載的彼此瞭解,怎麼可能?但是,當它發生在我身上時,我一點也不覺得四個月太短,只恨我們沒有在小時候,在我拿著斷掉的玉音鈿,你在潘家園裡打滾的那一天,彼此認識。幸好緣分沒有拋棄我,十年後,你從大洋彼岸回來了,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我相信世界上再沒有什麼能分開我們,我很快會回到你身邊,這輩子我們好好地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但在那之前,我得把所有的事情解決完,這是你幫不了我的,我必須獨自了結的一段恩怨。我想讓你過得舒心,不再提心吊膽,我不想在許多年的某一天,晚上抱著你睡覺的時候,有警察找上門來,當著你的面把我帶走。更不想當我們的兒子(如果有的話),問我是怎麼賺錢給他買玩具的時候,會有那一瞬間的遲疑。所以我必須得走了,老頭子把許多文物帶出境,我得想辦法把它們再帶回來,雖然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希望老天爺看在我的努力上,能多讓我和你相守幾年。事情辦完後,我很快就會回來,這一次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