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峰又生出一個念頭，他把展行招到身邊，咬耳朵道：&ldo;這就開始了，記得昨天是怎麼說的。我作了點小變動，除了張輝以外，一切按照原定的來。&rdo;說畢林景峰帶著霍虎、胡楊二人進了防空洞。張輝仍然被扔在角落裡，忽然道：&ldo;他要用你們作餌？&rdo;唐悠專注地操作電腦，沒有理會他。展行坐到張輝身邊，端詳他一會，問：&ldo;你要喝水麼？&rdo;張輝道：&ldo;來點。&rdo;展行擰開一瓶水，喂他喝了幾口：&ldo;宋晨武是怎麼死的？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們？&rdo;張輝看了展行一會，答：&ldo;我說不是我殺的，你信麼？姓宋的不是好人，他出賣了你們。&rdo;同一時間，雞山西面側峰。一個女人舉起望遠鏡，朝向工廠。&ldo;仇姐。&rdo;女人的手下湊過來：&ldo;他們進防空洞了，現在下去？&rdo;仇玥喃喃道：&ldo;不……老三就自己進去了？奇怪，那小子他不是一直當寶守著的麼？&rdo;說畢把望遠鏡轉向防空洞口。洞口處，林景峰與霍虎整理揹包，帶著胡楊走了進去。仇玥又說：&ldo;工廠裡有三個人？那嬉皮笑臉的小子也在？這可麻煩了……老爺子吩咐不能動那小子……先等等吧。&rdo;雞山東面側峰。另一個女人用望遠鏡朝向對山，一手按開對講機。斌嫂：&ldo;老三，果然是仇玥。&rdo;林景峰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出：&ldo;她們行動了麼？&rdo;斌嫂：&ldo;沒有，倆小子和你抓進去的人都還在，你突然抓那人做什麼？&rdo;林景峰：&ldo;試探。我懷疑他也有份出賣我們，你盯緊點。&rdo;西面側峰，日漸西移。仇玥又等了一會，吩咐手下：&ldo;這樣，你通知黃標的人，讓他們把那倆小的一起抓住，再交給他決定，這裡的事兒我們不管了，免得惹麻煩。先去柳江下游看看。&rdo;工廠內：展行：&ldo;你該給小師父說的！&rdo;張輝嗤之以鼻：&ldo;他不會信的，你們也不會相信，就連我自己也不信。&rdo;唐悠的筆記本正在分析機床外殼線圖，百分比讀條緩慢爬升，他摘下耳機，問：&ldo;那個人是你們的同伴？怎會死在這裡？&rdo;展行：&ldo;你說，我一定相信。&rdo;張輝道：&ldo;大前天夜裡發生的事，還記得麼？&rdo;三天前，半夜三點：唐悠轉身跑出工廠，在下山的路上發出第一聲喊，槍聲響，展行留在洞口聯絡，宋晨武與張輝一先一後地追出山腹區域。宋晨武幾乎就要追上唐悠，然而唐悠轉身跑向山上，宋晨武停下腳步，張輝在離他不到十米處也停下腳步。宋晨武道：&ldo;張老弟從山上追，我去看看那邊放槍的人。&rdo;張輝點了點頭，跟隨唐悠一路上山，唐悠在樹上一撞，紅外線鏡片壞了。&ldo;別過來！&rdo;唐悠喊道：&ldo;我不想開槍！&rdo;張輝猛地伏身，子彈從耳畔擦過，唐悠轉身再跑，張輝不再追趕，緩緩走上前，撿起唐悠的紅外線鏡片。他試著把鏡片戴在耳邊，電子裝置還開著，鏡片上一團雪花點，閃了幾下，現出模糊人型輪廓。漫山遍野的人，到處都是綠光，全部站著，張輝蹙眉掃了一眼，那些人彷彿是站在山腹裡，成千上萬個。展行聽到這裡，插口道：&ldo;一定是壞了，地攤貨。&rdo;唐悠說：&ldo;不可能，紅外線掃描器就算壞了，也不會有這樣的影象，他昏了。&rdo;綠色的人型如山成海，有的還在緩慢活動，張輝發現了幾個橙黃色的光，聚在一處。足有近十個。張輝斜斜滑下山坡，用另一隻眼四處看了看，前去橙色人型聚集的地方。那是一塊大岩石與山體的間隙處，張輝在十米外停下腳步，躲到一棵樹後。宋晨武說：&ldo;那小子就在防空洞口蹲著，你們開槍做什麼？&rdo;男人說：&ldo;還有誰？你怎麼和林三在一起？你看錯人了。&rdo;宋晨武道：&ldo;沒有，藍老爺子要找的人不正是那個麼？跟我來。&rdo;張輝眉頭擰緊，探出頭來看了一眼，左眼看到：紅外線鏡片上現出上百個綠色人型，圍著中間談話的三人。右眼的視野中則只有三個男人，其中一個是宋晨武。宋晨武說：&ldo;你們從防空洞上面過去，那小子現在估計進洞裡去了。&rdo;男人半信半疑，說：&ldo;我們走。&rdo;冷不防張輝眉前的鏡片響起&ldo;嘀嘀嘀&rdo;的損壞報警聲，這一下三個人一起轉過頭。&ldo;抓住他！在那裡！&rdo;張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