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一個青雲派小鬼。不過在八卦井邊放幻象傀儡,很容易被青雲派那些牛鼻子識破。」傳山收起怒容,正經地回答。「你認識他?」庚二從他背上滑下,繞過那排小鬼走到他面前。「你也認識,就是之前城裡差點被我撞到的那個灰衣少年,我覺得他不像是個壞孩子。對了,什麼是青芝渡劫王?」傳山起身,把庚二攬進懷中。庚二捏出伸進自己懷裡亂摸的大手,慢吞吞地道:「你身體中的一部分……的成熟體。」「哈?」「青芝渡劫王,不過是青芝血蟲王在修者界的另一個名字。」傳山神色怪異,「青雲派老祖花了這麼大工夫、費了四百多年時間佈置,就是想要得到青芝……渡劫王,用它煉製渡劫丹?」「對。」「……那我能用自己的血肉煉製渡劫丹嗎?」「你可以試試。」「算了,我可不想煉製成功的那天,被人當成大補丸天天追殺。」傳山摸摸庚二的腦袋,「幫我護法,我需要把最後的怨氣「精華」全部納入體內,這是臨遙城給我的饋贈,也是我必須要為臨遙城做的回饋。」被強迫的,奶奶的!入陣第六天,亥時正,距離青雲派約定的第一個八陰之時丑時,還有一個半時辰。虛空中,金剛魔獸男周身用怨氣化作的繭子已經不見,當最後一絲灰中帶紅的霧氣被吸入體內,男人睜開了雙眼。男人的神情有點奇怪,似悲似怒。靜默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男人深吸一口氣,身體恢復到人類模樣。閉眼仔細察看了一下自己識海的變化,在看到小藍懷裡長出兩根火紅炫目尾羽的小雞仔時,他愣了一下。睜開眼睛,傳山盯著不遠處的小樓看了一會兒,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虛握的左手,嘆口氣,一步跨到小樓前,彎腰用兩根手指捏起趴在花圃裡打盹的小玉龜。「醒來,我們要出去了。」小龜從殼裡伸出腦袋,迷迷糊糊地問:「你穩固境界了?」「差一點,還有一件事需要完成,等之後找個合適地方閉關一段時間鞏固即可。」「什麼事?」傳山把虛握的左手伸到庚二面前,「這個。」「執念?」庚二徹底清醒,「你留著這個幹什麼?你為什麼不直接……」「也許是怕留下心魔吧。」傳山苦笑了一下,「我想讓這股執念心甘情願地消散。」「好吧,你說得對,我們不能給心魔任何一絲可乘之機。」傳山遲疑了一下,用肯定的語氣問:「你是不是把鳳凰血給我用了?」小龜一聽這個就炸毛了。「你還說!一共就十滴鳳凰血,被白瞳和羊老兒劫走六滴渡劫用,還剩下四滴;天機門老老少少不要臉皮一起哭上門,結果你又說看在同是厚土星修者的份上舍了他們一滴,還剩下三滴;我本來準備拿它們跟某人換好東西,結果……「你之前那麼急吼吼地吸收怨氣幹什麼?被那些陰極之氣撐得舒服嗎?如果不是我在旁邊看著,及時拿出那三滴鳳凰血給你抵禦了大部分陰氣侵蝕,別看你是魔修,一樣完蛋!」傳山摸摸鼻子乾笑,「不至於完蛋那麼慘吧?」小龜瞪他,「是啊,頂多化成超極品魔石睡上個幾千年。這還虧得我給你煉製的這具身體,一般人類或魔物,就憑出竅期的修為,不管是肉體還是元嬰,早就給撐得爆成粉末!」「哈哈,辛苦辛苦,以後我們想辦法再去弄幾滴鳳凰血,保證不讓你吃虧,乖哈。」「哇呀呀!你以為鳳凰血那麼好弄?要是好弄,我早就弄來一堆存著。這東西得憑機緣,強行弄來的你不但得付出代價,還得償還那份因果。哼,昨天你還毀了我一副玲瓏玉龜甲!」小龜氣得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