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我毀的。」傳山笑笑,用拇指蹭了蹭他家嘴硬心軟的小龜龜殼,道:「走吧。外面還有些事需要解決呢,再不過去,青雲派那些賊道就要把我們家恩人當作祭祀品給宰了。」「現在就出去?」小龜一晃腦袋,不太情願,「那顆恨情果不要了?」「你要它幹什麼?再養個天生魔物?難道我一個人還無法滿足你?」傳山把小龜翻了個兒放在手掌心裡摁住,用實際行動表示他現在心情很不爽。庚二沉默了三秒,爆發:「我警告過你!絕對不允許這樣對我!死魔頭!我跟你沒完‐‐!」 混世記 14-18張府聽竹苑。清陽子命人把張硯嘉和其子張澤宇帶到八卦井前。清月子壓著老乞丐和中年書生等修者,把他們按照方位一一放好。老乞丐代替了明虛子的位置,明虛子站起,走到清陽子身邊。當清月子提著火靈根的風有行走到明冠子身邊時,明冠子悠然起身,對清月子施了一禮。「你且到旁邊護法。」清月子吩咐。「是。」明冠子用一種神明看螻蟻的眼神掃了一圈他的另外三個師弟妹,帶著一臉優越感走到一邊。明荷子等三人眼巴巴地瞅著兩名師叔,可清陽子和清月子卻再也不向他們看上一眼。「師叔?」少女顫抖著聲音呼喚,「弟子是否可以起來了?」沒有人理她。少女一咬牙,放棄坐姿就待起身。宛若重重繩索捆在身上,少女再三努力都沒能移動分毫,「師叔!不‐‐!」另一名青年見少女如此,驚慌下也開始想要脫離陣法控制,可無論他怎麼掙扎,身體都不能晃動一分。「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不能動?」青年驚慌大叫,「清陽子,你們想要幹什麼?」明冠子怒斥,「明非子你好大的膽!竟敢直呼師叔道號。」「明冠子!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青年又轉而質問明冠子。明冠子輕蔑地笑,「明非子,你別以為我和父親不知道你和你師父打算的那些小九九。想要取代我?想要做下任掌門?你配嗎?」「我不配?難道你配?你不過一個比最差勁好那麼一丁點的四靈根,如果你父親不是掌門,你連青雲派外門弟子都當不上!就你這樣的,只配在青雲派做一個最下等的雜役!」青年破口大罵。明冠子大怒,正要罵回去,卻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般,臉上露出了惡意的微笑,「你罵吧,單靈根又怎樣?過了今晚,我就會變成青雲派靈根最好的弟子。過了今晚,我的修煉必將一日千里,你們這些螻蟻就是拍馬也難追及!」「你、你們要拿我們做什麼?你一個四靈根怎麼可能變成最好的靈根?我不相信,放開我!放開我!」明非子又叫又罵,卻只引來明冠子譏諷的笑容。「夠了。」清陽子制止明冠子。明冠子立刻躬身,往後退了一步。少女流著眼淚對清陽子哭求,「師叔,求求您,放過我吧,弟子必將努力侍奉師叔,求師叔手下留情,留弟子一條賤命。師叔!」清陽子充耳不聞。明非子憤而大叫:「清陽子清月子!你們怎麼敢?我和明意子都是修者界最為寶貴的單靈根,師門絕對不會允許你們這樣對我們。清陽子,我警告你放開我,否則我師父絕對不會放過你!」少女明意子卻沒有威脅,她只是苦苦哀求,「清陽子師叔,弟子願做您的鼎爐,只要能留弟子一命,弟子什麼都願意做!求求您,師叔,求求您!」「呵呵!可憐啊,可憐這幾個娃娃,竟然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已經被他們的師門放棄了。蠢貨!你們和我們一樣,都成了祭陣的犧牲品!單靈根又怎樣?藍星這麼大,想要什麼樣的弟子找不到?何況區區一名弟子怎麼能跟自己相比?修者……還有什麼比渡劫得證大道獲得長生更重要?哈哈哈!」李善思瘋狂大笑。「不!不可能!我師父絕對不會放棄我!他們一定瞞著我師父。師父,師父救我!」青年想要掰斷師門聯絡玉佩,可他很快就發現,他連自己的功力都無法再控制,修煉多年的修為快速地向陣眼、也就是八卦井湧去。「多行不義必自斃!青雲派為了寶物,竟然能親手屠戮同門,不顧同門道義,更甚設計坑害同道修者!你們今日做下之事,天道必然看在眼中,我風有行倒要看看你們將來如何渡劫證道!」「天若使其亡,必先使其瘋狂。青雲派的牛鼻子們都瘋了!你們怎麼敢?怎麼敢……!」高德全喃喃低語,放棄地閉上了雙眸。其他修者或大罵、或頹唐,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今晚必將逃不過一個「死」字。清陽子掃了一眼離陣眼最近的明荷子。這名單木靈根的灰衣少年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求饒,可看他臉上表情又不像是放棄,反倒像是某種大徹大悟。師父,弟子不孝,不能再侍奉在您跟前了。明荷子在心中默默唸叨。您曾說青雲派內部已經腐朽靡爛,包括老祖在內的大部分上層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