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針線師傅。「什麼事?啊!」染花捂住了嘴,現在換全場三個人一起看向她。過了一會後,放下手掌,染花挺起胸膛,面對北嶽狂人像是報復一般地,用鐵牛的方式說道:「大哥喜歡上一個人,還嫁給她作了媳婦。」「你說什麼?」狂人身子一晃,往後倒退一步,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小榆頭同情的對大哥點點頭,告訴他這確實是板凳上釘了釘子的鐵打事實。「你已經過門了。」染花又補充一句。「還已經和人家拜堂成親,又入了洞房。」小榆頭在旁又加上一棒。「已經入了洞房?」鐵向午扶住身邊的椅子,吃力地坐下。「對!我聽悠大哥說你還和他去遊玩了小半個天下,你們去了岳陽,去了洞庭,還去了江南。大哥你都不記得了嗎?」怪不得俺會在洞庭醒來。洞庭……湖水盪漾,碧波萬里,就在他美滋滋的品嚐洞庭野鴨時,來了個大姑娘似的白面書生……狂人在小弟的提醒下,再度回憶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難道他真的已經嫁給了這個男人……?「不─」狂人大吼一聲衝出了大廳。很快就不見了身影。苦笑一聲,知道這件事沒有這麼容易擺平,悠隨口安慰這雙姐弟兩句,很快就告辭離去。為了防止狂牛回頭把弟妹劫走,讓他失去談判的籌碼,當即悠就讓人把鐵家兩姐弟轉移了住處。 當天下午,朝廷發下海捕公文,捉拿叛賊鄭長則及大將軍的女兒歐陽月琴。歐陽老將軍在追查期間暫時保留品級隔離關押,岳陽太守被疑監守自盜,當即罷官收押,押赴京城審問。岳陽太守的妻子如虹也被列入海捕名單。誠王因為查辦失銀有功,皇上另為封賞,不在朝記。當夜,靂王坐在臥室的內廳裡,閱讀剛被人送來的誠王手書。信上除了半嘲笑半諷刺的對王弟身體的慰問之言,大多都是對這個讓他頭疼不已的王弟的抱怨之詞,直到信最後才出現一句:多謝。笑笑,隨手把信放在燭上點燃。扔掉手中餘灰,站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門。「賓臨窗下,主不迎之,視為失禮。主不邀客,客至窗下,是為不速之客。二位屬何?」語音朗朗,神態昂然。夜風吹拂下,一身淡紫長衣隨風飛起,站在新月窗下,遠看疑似仙人。「靂王?還是登霄樓主?」隨著聲音響起,月光無法照射到的暗影中走出一高一矮兩人。「原來是天道教主大駕至此,未能遠迎,失禮失禮。同行的可是歐陽老將軍的千金月琴小姐?」如果天道教主就是鄭長則,也難怪他會猜出他的另一重身分。當時,登霄樓藉口讓天道教還個叫鐵牛的人,可是鬧得天下皆知。「王爺如此客氣,不敢當。妾身所做事情和妾身老父無絲毫關聯,妾身不想連累於他,請勿再把妾身當做大將軍的女兒。」矮個子施了女子的萬福。「哦,那本王該如何稱呼歐陽小姐?」靂王的聲音中透出了一絲譏諷之意。像是沒有聽見靂王所言,歐陽月琴落落大方的回道:「請喚妾身鄭月琴即可。」「鄭月琴?你的夫家何時改姓了鄭?」靂王似驚訝萬分。「不知王爺為何作此言?妾身夫家一直姓鄭,未曾改過。」「哦,是嗎。本王還以為你嫁的人姓鐵呢!」諷刺已經不再隱藏。「夠了!皇甫悠,我前來此處是跟你做個了斷來的。我鄭長則經營二十載,萬萬沒想到會栽在你這黃口乳兒手中。「我千算萬算,也沒算到皇朝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皇子,竟在江湖暗中建了自己的勢力!更沒有想到你竟和北嶽狂人連為一氣!」高個子男人從陰暗處走出,一向文弱不顯人前的臉盤卻在此時顯得極為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