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么不滿地鳴叫了幾聲,站起來,甩了甩頭尾,看自己的翅膀。翅膀上還有血滲透出來,白玉堂拿了公孫給的止血藥膏給它抹,也不知道這玩意兒對龍有沒有效果。展昭看了看四周,河灘附近並沒有人。“是有人偷襲麼?”白玉堂問,“感覺射箭的地方很遠。”“嗯!”展昭點頭,“箭法很好而且內力深厚。”“和之前射蛇到開封府牢房的,會不會是同一個人?”白玉堂問。展昭點頭,覺得有可能,“幸好他沒跟龍喬廣似的學會利用風聲掩藏掉箭破空的聲音。”白玉堂點頭,摸了摸么么的腦袋,“不然剛才未必能躲得過這一箭。”展昭拿著那幾根弩箭看了一眼,就皺眉,將箭遞給白玉堂看,“你看箭尾。”這幾隻弩箭相當的奇特,箭桿很粗,可以理解為是用重弓射出的,箭的尾部翎毛很少,在箭的末端,有一個標記——三半的彌陀。白玉堂皺眉,“這是程邦的軍徽。”“這樣偷襲目的是不是太明顯?”展昭拿著箭研究了一下,“是真的當年程邦用過的箭麼?”“管他是不是真的,反正射箭的不會是程邦。”白玉堂說著,皺眉,“為什麼偷襲么么?還是說想偷襲我們兩個?”“這幾支箭根本不可能射死咱倆。”展昭也覺得偷襲有些沒必要,又拿著那支箭看了看,“覺不覺得,從三頭金陀的案子,引出來了當年程邦的舊事?”“有人在引導我們調查當年的事?”白玉堂卻是搖頭,“可之前聽了師父他們講當年程邦的事情,事情已經結束,為什麼還會有後續?”展昭看了看白玉堂手裡的畫卷,“目標是這畫卷背後藏著的秘密?”兩人正議論著,忽然……遠處蘆葦蕩裡,大片的白鷺飛起,似乎是受到了什麼驚嚇。白玉堂和展昭同時回頭一望,隨後兩人做了同一個動作,一把撲住么么,匍匐在地……隨著兩人的動作,兩支弩箭從他們頭頂飛過,穿透了前方的一棵參大樹,留下了兩個窟窿。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沒聲音!剛才那支箭沒有任何的聲音,換句話說,若不是驚起了蘆葦蕩裡的白鷺,他倆沒準已經中招了!展昭驚訝地回頭看著隨風輕輕擺動的蘆葦蕩,“這是小禍叔才射的出的箭……”“你小禍叔的箭是沒有形狀的。”白玉堂看了一眼前方那棵大樹上的窟窿,“如果和剛才偷襲么么的是同一個人的話……”“剛才他根本沒動真格。”展昭驚駭,“什麼人?箭法竟然和小禍叔差不多高,而且他是什麼意思?挑釁?”白玉堂低聲道,“如果有這種箭法偷襲的話,一般人根本防不住。”展昭皺起了眉頭,“不是一般人防不住……是根本沒幾個人能防得住!”兩人將目標巨大的么么扶了起來,提高警惕,離開河灘。到了那棵高樹後邊,找到了那兩枚落在地上的弩箭,果然,和剛才偷襲他們的箭是一樣的。白玉堂就看到展昭拿著箭的手,微微地似乎是在抖動,有些不解,抬頭看。就見展昭此時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那隻一貫溫和的貓,這會兒咬著牙,眼裡有抑制不住的怒意,似乎在一點一點地流出。“貓兒?”白玉堂叫了展昭一聲。展昭抬起頭。“沒事吧?”白玉堂有些擔心。展昭回過神,才發現手中的箭已經被自己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折斷了。“怎麼了?”白玉堂不解。展昭道,“我們拿著這箭回去,一定會 【風與箭】展昭和白玉堂回到開封府的時候,差不多天黑了,倒不是說兩人走得慢,而是么么走得慢……海龍蜥飛得快遊得快,可就是走路慢,大尾巴一晃一晃的走起路來左搖右擺,跟只大鴨子似的。同時,么么又太沉了,展昭和白玉堂也背不動它,只好陪它慢悠悠走到開封城裡。到了街上,白玉堂才能租輛大的馬車,僱了好幾個車伕,將么么拉回了開封府。這陣仗把開封府裡的人都嚇了一跳,趙普正好在院門口,驚訝,“怎麼了這是?飛著飛著撞牆了?”展昭略無奈,一擺手,“唉,一言難盡,讓玉堂跟你說,我外公呢?”趙普指了指後院,殷候剛才貌似打算睡了。展昭從車上拿了那幾支箭,找了塊綢子裹住,跑去後院找殷候。趙普看到了展昭拿走的箭,微微皺眉,問白玉堂,“有人偷襲你們?”白玉堂點點頭,等么么從車上下來,就和趙普一起回院子,找公孫給么么看看傷口,順便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跟趙普說了一遍。趙普就皺眉,“這麼好箭法?什麼來頭?”白玉堂搖頭,示意不清楚。公孫給么么重新上藥包紮了傷口,表示只是皮外傷,不要緊。白玉堂把么么塞進喵喵樓讓它休息,回頭卻沒見小四子——按理來說,聽到么么受傷,他應該第一時間跑過來看才對。“小四子呢?”白玉堂問。“還在靶場陪話嘮。”趙普道。白玉堂有些吃驚,“龍喬廣還沒有學會?”趙普一攤手,“剛才赭影他們去看了一會兒,回來說,話嘮的頭都快砸地裡去了,就是學不會。”白玉堂輕輕摸了摸下巴,“按理來說他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