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太久沒住,被貓佔領了,後來貓越養越多,大貓生小貓的……那閣樓就變成貓窩了,哪天有空帶你去看看,什麼品種的貓都有。附近人家想要養貓的,都上這兒要來。”白玉堂盯著展昭看了良久,被他逗笑了,“人家鵲巢鳩佔,你是貓窩貓佔,倒是也合情合理。”展昭嘆氣,“少爺我也不知道上輩子得罪了哪隻貓妖,這輩子盡跟貓斷不了的關係!”說著,斜了白玉堂一眼,腹誹——還有耗子!兩人都沒什麼睡意,於是熄了燈,臉對臉聊天。展昭忽然想起來,“對了,你下午幹嘛去了?”白玉堂被他一提醒,倒是也想起來了還有些正經的事情沒說,就道,“差點忘了,我下午和你綠姨去查到了些線索,剛才告訴公孫了,忘了跟你說。”“什麼線索?”展昭覺得託著臉累,索性按著床欄一躍……到了白玉堂身邊,靠著枕頭問,“綠姨想出什麼好點子了?”白玉堂點了點頭,“你綠姨的確是聰明,這都能被她想到。”展昭順手抓起白玉堂的頭髮試了試手感,邊聽白玉堂說。“她下午帶我去了賭坊。”白玉堂接著道。“賭坊?”展昭不解,“去賭坊幹嘛?”“我起先也不明白。”白玉堂道,“後來才知道,原來肖長卿好多手下都在賭錢!”“賭錢?”展昭覺得不可思議。“原來西海那些小島上的人都很有錢!”白玉堂道,“西海諸島海貨、草藥都多,關鍵是還產黃金。”展昭一驚,“金礦?”白玉堂點頭,“可是西海一帶太偏遠,島上常年沒什麼可玩的,所以西海這些門派的人一旦到了中原,基本都是白天賭錢,晚上逛窯子。”展昭張大了嘴,“肖長卿不管管啊?”白玉堂失笑,“肖長卿大概所有的時間都顧著用來恨你外公了,哪兒還有空管門下?”“一葉夫人剛死,他們也去賭錢?”展昭驚駭。“說起這個更叫人來氣了。”白玉堂搖頭,“西海那邊的人據說有個講究,說是死了寡婦賭錢會贏,所以肖長卿那些門下,凡是沒安排到任務的,都跑去賭錢了!”展昭也哭笑不得,“我明白了,所以綠姨讓你跟那些人賭錢,順便套話?”白玉堂點頭。“那你打聽出什麼來了?”展昭看著白玉堂的頭髮就是手癢,伸手抓來放在指間轉來轉去。白玉堂也不去管他,讓他弄自己的頭髮,說起來,這若是換了第二個人敢摸一摸五爺的頭髮,估計就雲中刀伺候了。“其中一個賭錢的,是伺候肖長卿的隨侍。”白玉堂道,“他說昨晚上肖長卿可能做夢了,或者是夢遊了,大半夜看見他出門,叫他,他也沒搭理。”展昭皺眉,“他那麼肯定是夢遊?”“肖長卿就從他眼前走過去的。”白玉堂道,“不過……”展昭點了點頭,“如果他也喝了山茶花茶,就說不清是真看到了,還是自己在做夢了。”白玉堂點頭,“但是那隨侍提到,肖長卿臨睡前要了一壺茶,他給他端了一壺山茶花茶進去,不過肖長卿那天心情很不好,他也不敢多待,就出來了。後來他聽到摔茶碗的聲音,就上樓看了看,看到一葉夫人進了肖長卿的房間。”展昭皺眉,“摔茶碗……”白玉堂接著說,“不過一葉夫人沒待多久就出來了。”展昭趕忙問,“她出來的時候,手指有沒有受傷?”白玉堂道,“公孫剛才也這麼問,不過那隨侍應該是沒注意到。”“也是……這麼小的傷口。”展昭問,“那隨侍的茶,是從哪兒拿來的?”“是酒樓的夥計送到樓下,然後他拿上去給肖長卿的。”白玉堂道,“剛才影衛還特意去看了看,發現酒樓的茶水都放得很隨意,而且也沒什麼人管。整個客棧都被肖長卿的人佔滿了,殺氣騰騰的,掌櫃夥計也不敢靠近,生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給自己招災惹禍。而本應該看著這茶水的那些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