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
“不能硬拼,拼不過。就算能拼過,咱們這點家底也要拼得精光。”溫特斯繼續說道:“牽制敵軍的目標已經圓滿完成,是時候凱旋了。”
他敲了敲手裡的地圖:“給你們這東西,明白什麼意思嗎?”
巴特夏陵搶著問:“要分頭撤?”
“沒錯!”溫特斯點點頭:“就算是撤退,也得有章法。一起走,靶子太大,很容易被咬住。敵軍指揮官就盼著我把部隊聚在一起他倒是想得美!”
眾人鬨笑。
“聽好!”溫特斯眼中閃動著寒芒,笑容冷峻又自信:“進攻講究分進合擊,這次我偏偏要反著來,化整為零、先散再聚地撤退。敵軍指揮官小瞧我,以為靠這鐘舊把戲便能把我堵在白山郡。那我就給老前輩免費上一課!但是此戰的成敗,歸根結底還是繫於你們之手!”
十二名新晉指揮員聞言挺直腰板,等著領受命令。
“巴特夏陵!”溫特斯點了第一個名字。
“是!”
溫特斯把夏陵叫到身旁,給後者發下一支箭,指著地圖講解道:
“你帶三個十人隊,跟著切利尼中尉的馬隊行動。你們要先往滷水鎮去,再從這裡折向南,沿著這條河道一路往南走,去南山鎮!去把白山郡的軍馬場給我抄了!”
“是!”
“人、畜,只帶長腿的東西,其他的都給我燒乾淨!離開南山鎮之後,沿著山麓向西,避開村莊、城鎮。到這裡!”溫特斯點了點地圖上的木笛鎮:“我安排了船在這裡等著,只要你到河岸,就有人接你過安雅河。”
“是!”巴特夏陵豪邁地大笑,抬手敬禮。
溫特斯遞給夏陵一枚馬首棋子:“複述一遍你的路線。”
巴特夏陵接過棋子,在地圖上完整地走了一遍。
“不錯。”溫特斯給了部下肩膀一拳:“下一個!”
另一名代理百夫長走上來。
溫特斯發下一支箭、一枚棋子,繼續在地圖上講解:“你也帶三個十人隊,只管給我往西南走。走這裡的夾溝,一直走到盡頭。這片區域村莊比較密集,你要藉著夜幕衝過去,直奔安雅河。只要到這裡,就有船接應你”
十二名代理百夫長和代理軍士依次接過鐵箭,溫特斯給他們每個人都安排了一條路線。
來白山郡之前,溫特斯蒐羅船隻,一共在安雅河上佈置了四處渡河點安德烈就是這樣過得河。
按照原定計劃,只要他帶領部隊能抵達其中任意一處,就可以把他的三支百人隊都撤走。
四處渡河點就是四套撤退計劃,這下倒是統統派上了用場。
“你們每個人都由我精心挑選,你們每個人的本事都是我手把手教會,你們的每條撤退路線皆是我親自制定。
你們將帶領二三十士兵在敵區行動,踏錯一步就是萬丈深淵,我不確定你們能否活著回到鐵峰郡。”
言到此處,溫特斯笑中帶淚:
“但是我們的軍隊要壯大,你們早晚都將指揮更多計程車兵、承擔更艱鉅的任務。我不可能永遠在身旁監督你們、指揮你們。
這就是你們第一次試煉!失敗,那就是失敗,沒有第二次機會。透過,你們就證明了自己有資格繼續往前走!是金子還是黃鐵,煉一煉就知道了!解散!”
白山郡駐屯軍剛剛開進鹿角鎮,蓋薩上校就大吃一驚。
“消失了?”蓋薩瞪著眼睛,大罵斥候:“他媽的!什麼叫消失了?”
哈德森上尉鐵青著臉回答:“叛軍的部隊捲起軍旗,跑了。”
“往哪跑了?”蓋薩拍案大吼:“活人還能鑽進地縫裡去嗎?”
“關鍵就是不知道往哪跑了!”哈德森也咬牙切齒:“就像就像在同時往四面八方跑!”
蓋薩當即率領先頭部隊直奔蒙塔涅部最後出現的位置,果不其然撲了個空。
當天晚些時候,十幾個村莊、城鎮同時派人來報信,說是見到了“叛軍的蹤跡”、“叛軍就在他們那裡”。
幸好蓋薩上校已經沒有了頭髮,否則不知要掉多少。
白山郡的軍官們聚在地圖前,哪座村鎮有敵情,他們就插上一枚小旗子。
插到最後,他們心情複雜地發現小旗子幾乎插遍了附近每一座村莊和城鎮,覆蓋了每一個方向。
蓋薩上校頭痛欲裂,他胸腔的深處傳出一聲呻吟,雙手使勁地按壓著顱骨。
“都是假的,釋放煙霧罷了。”哈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