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溫月這樣區區十七級探員能接觸到,並加以訓練的。
莫說是溫月,就是陳瀟湘,八級的高階探員,也只能受到三級情緒基準值保險訓練。
一來是成本太高,要專門的腦神經專家組聯合診斷並固定受訓
者的腦電波頻段,再做奈米級的大腦電極植入物,人為控制情緒產生。花費成本以千萬計。而且失敗率頻高,弄不好就是給人搞成傻子。
好幾個保衛局分處長就是在接受四級保險訓練時,意外成了弱智,現在還在醫院裡坐輪椅吮手指,讓保衛局諱莫如深。
5分鐘過去了,8分鐘過去了,10分鐘過去了,溫月的最後一絲理智就是堅強頑抗,癲狂峰值就是攀不上去。
如同釣魚城,任憑蠻夷大軍如何猛攻如何勸誘,始終固若金湯,直到王朝滅亡後,才有條件棄城出降。
“主任,再不上維持,高燒就退不了。”主治醫師見溫月的體溫計飆升到45度,照這個速度下去,不用其他手段介入,光發燒就能給溫月燒成白痴了。
陳瀟湘斟酌片刻,應是權衡溫月生死利弊處。
作為保衛局高階主管,她知道太多保衛局機密與灰暗,她無法確保溫月與她神經深度通感後,是否知曉了內情。這並非是溫月主觀認知中的“知道”與“不知道”,而是溫月的大腦作為記憶載體,儲存了這些記憶。
換言之,一旦有人知曉了昨日內情,虜獲了溫月,情報價值上,相對於虜獲了一名保衛局高階主管,而且心理保險還只有一級,孰難孰易,可想而知。
若是陳瀟湘在清醒時刻,寧願暴斃,也不會讓人神經深度通感她!不僅是溫月,還有馮小蕾,還是其他三十多名巫術幫成員。
但現在,除了溫月,所有通感過陳瀟湘的,都死了。
溫月是唯一的洩密可能。
“救她,力救,不要保留。”陳瀟湘最終如此說道。
既然溫月能在硃砂狂病病毒的攻擊下,堅持一刻鐘以上,加上她此前的表現,溫月或許在某種程度上免疫了狂病。
這樣的探員,活著的價值,比簡單滅口的價值高太多了。
像是怕主治醫師誤解,陳瀟湘額外命令“她出了問題,田處長唯你是問!”
醫師頓時渾身一僵,狠狠點頭。
手術室亮起紅燈,而這次,便不知再進行多久了。
走廊上,空留陳瀟湘一人,窗外天色大作,天色放晴等於工廠三班倒中的早班開始,順著支撐煙囪柱的灼熱蒸汽,將紫霞區弄得雲霧繚繞,無數筒子樓廠子都半身陷進霧中,若是不知內情,還以為這是仙境。
陳瀟湘把目光從窗外收回,繼而摁下通訊耳蝸,開門見山道
“那群小黑戶還安分?”
“安分,部臨時安置在豔粉街分部,等待您進一步指示。”
“嗯……你有什麼建議?”
電話對話毫不猶豫答道“我個人認為可以送去附屬幼年寄宿學校,否則過於浪費。”
陳瀟湘也毫不猶豫地批准了,回道“揀出好苗子。”
“明白。”
“嗯。”
陳瀟湘結束通話電話,她的視網膜成像中,對方的保衛局程式碼旋即消失,這串唯一的程式碼只屬於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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