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風的老母親有眼疾,薛明看見她慢慢摸索到床上的木棍,慢慢下床用木棍掃著地面往外走。
走到門口時一陣風吹過,她的雙眼瞬間流下淚水,這是一種被中醫稱為迎風流淚的眼疾。
她裹著小腳走路搖搖晃晃,出門時小腳絆在門檻上身體向前栽倒。
躲在空間裡的薛明急忙動意念穩住她的身體,離開空間扶住她,“大娘小心點,我叫伍彥祖是東風哥的朋友。”
“誰啊?我耳朵聾聽不見?”老太太緊緊抓住薛明的胳膊。
“我是東風哥的朋友,大娘你想幹啥?”薛明扯著嗓門大聲說。
“東風的朋友啊?東風出去辦事了,老太婆想解手,孩子你把我扶到院子裡吧。”老太太露出慈祥的笑容。 ?.?????.??
就她這種狀態也沒辦法去廁所,薛明扶著她來到廁所門口,從兜裡掏出一截衛生紙放在她手裡。
“孩子你先回屋,老太婆解手很臭。”陳大娘竟然開起了玩笑。
“我先走了,等下再過來找東風哥。”薛明說完直接進空間,去屋子裡泡杯茶消磨時間。
等了二十分鐘估摸著陳大娘方便完了,開啟上帝視角繼續等陳東風回家。
想起左浩宇給陳東風二百五十元中介費,薛明就覺得很不正常,很擔心陳東風的安危。
黃昏時分陳東風扛著麻袋回來了,走進院子聞見臭味,扭頭看見廁所旁邊的大便。
他放下麻袋拿起鐵鍬鏟屎,拎著麻袋走到堂屋,開啟麻袋拿出一條豬肉,“娘,孩子買肉孝敬你,你摸摸。”
陳大娘摸到肉笑得合不攏嘴,陳東風又從兜裡拿出一個糖塊放進老孃嘴裡,“娘你吃糖,很甜很甜的糖。”
“甜,好甜啊!”陳大娘漱了幾下又把糖吐到手裡,“孩子你吃,娘吃糖牙疼。”
“你吃,我還有呢。”陳東風把糖塞到母親嘴裡,又掏出那沓伍圓鈔票點數。
他還是那個毛病,不停地用食指蘸舌頭數錢,臉上的笑容怎麼都壓不住。
薛明看書或者數錢時也有這個壞習慣,突然覺得有點噁心,錢經萬人手還是很髒的。
喝口茶漱嘴,雖然陳東風嗜賭如命確實不是好人,不過孝順父母沒得說。
“娘,我去給你做紅燒肉吃。”陳東風把二百五十元裝兜裡笑著說道。
“東風,這個給你。”陳大娘從兜裡掏出衛生紙,就是薛明給她的那段衛生紙。
陳東風不知道哪來的衛生紙,也沒有多問把紙裝進兜裡,拎著麻袋去廚房燒火做飯。
鍋里加水熬大米粥,哼著小曲坐在灶臺邊燒火,忽然捂著嘴咳嗽兩聲。
十幾分鍾後咳嗽越來越頻繁,咳嗽的同時也伴隨著乾嘔。
胃裡開始難受,陳東風捂著肚子站起來,走到門口時突然一頭栽倒。
身體蜷成一團,捂著肚子不停地乾嘔,“娘,我肚子疼,肚子疼……”
他的聲音由大到小,堂屋裡的老母親聽不見,緊接著他的身體開始抽搐。
躲在空間裡的薛明死死地盯著他,這好像是中毒,為什麼會
中毒?
“錢?那一捆五元鈔票有問題?”
薛明的腦袋嗡的一聲,馬上離開空間準備救人。
陳東風猛地翻身平躺在地上,嘴裡不停地嘔吐,嘔吐物裡夾雜著血絲。
無神的雙眼盯著薛明,身體開始劇烈地抽搐,不到兩分鐘就沒有了動靜。
“毒發身亡,沒救了!”
薛明戴上手套走到他身邊,從他口袋裡掏出那一沓伍圓鈔票和那一段衛生紙。
不敢留在現場直接進空間,去廚房打一碗清水把那一沓伍圓鈔票泡在碗裡。
動意念從牧場中抓一隻五斤左右的野兔,他懷疑左浩宇在鈔票上下毒。
抱著野兔輕輕撫摸野兔的腦袋,目不轉睛盯著浸泡著二百五十元鈔票的水碗。
錢不是普通的紙,用水是泡不爛,放在洗衣機裡絞都絞不爛。
一個小時後用鑷子把錢夾出來放在桌子上,然後又把野兔放在桌子上。
野兔很乖主動喝碗裡的水,等它喝飽了薛明又把它抱在懷裡,繼續溫柔地撫摸它的腦袋。
一個小時後野兔開始掙扎,掙扎得越來越激烈,沒過多久就死在主人懷裡。
“錢上有毒,左浩宇啊左浩宇,你好毒!”
薛明把碗裡的毒水倒掉,去廚房打半桶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