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奇公司。
“原來她是江總的妹妹啊?真的是親妹妹嗎?”
“不會吧?親妹妹這麼在背後說江總的壞話?”
“這姐妹倆也差太多了吧?江雨幕哪來的臉搶天奇啊?”
議論紛紛,當著面揹著面都能聽見,有些更像是故意說給她聽,刺激她似的,當然也不乏有想來抱大腿拍馬屁的,結果轉頭又和別人在背後說她的不好。
太多太多,江雨幕這兩日算是見識了什麼叫樹倒猢猻散,但她還是每日堅持上班,她要堵厲嘉承,要好好談一談公司的事。
“我現在已經把身份亮出來了,你難道不覺得還讓我只當個實習小職員,太丟人了嗎?江家臉面還是要顧及的,如果姐姐在,她起碼也會給我個主管噹噹。”
“憑你?連本職工作都做不好,你何德何能能承擔起一個部門的責任?還有,別拿你姐壓我,有本事你就把她找出來,當面和我來說。”
厲嘉承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冰封,眼下的青色很是明顯,顯然這幾日都沒有休息好。
江雨幕怔住,“你什麼意思?你不是在新聞釋出會上說,我姐已經回來了嗎?她難道還沒回來?!”
“江雨幕,我警告你最後一遍,管好你自己的事,別來惹我。”厲嘉承腳步一頓,臉色如深夜黑透了,言行間還有些疲憊姿態。
江雨幕一時怔在原地,半晌看著他離開後,她才笑了起來,甚至慢慢笑出了聲。
姐姐還沒回來,那她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秉著這個想法,江雨幕堅持上班,一天又一天,結果厲嘉承沒被他堵到,反而意料之外堵到了阮盈盈。
“你來找我姐夫的嗎?”江雨幕面上一副乖巧看著她,兩手交握在身前,像極了個小白羊模樣。
阮盈盈沒怎麼與江雨幕打過交道,正式見面更沒有過,但宴會上偶爾見過,因此有些印象。
看見她,阮盈盈端雅地打招呼,“你好,江姑娘,嘉承現在在辦公室嗎?”
“姐夫最近找姐姐找得焦頭爛額,已經不常來公司了呢。”江雨幕說完,滿意地看著阮盈盈震驚地看過來,她繼續道,
“您好阮小姐,久仰大名,你叫我雨幕就好,我早就想認識一下第一名媛了。”
“謝謝。”雖然不知道江雨幕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但在這裡待下去也沒有意義。
阮盈盈轉身要走,卻見江雨幕還跟在身邊,她反應過來,“你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阮姐姐,姐夫有份檔案落在公司了,您方便去送一下嗎?”說著,江雨幕親近一步,“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有份禮物要送給阮姐姐,就看阮姐姐敢不敢接了。”
黎秋島。
一間書房裡,周遭環境靜謐,牆上一鍾節拍表嘀嗒嘀嗒響著。
“抱歉秋姑娘,不論是根據HRCT,還是心理測試,都顯示您患有失憶現象。”
心理醫生如此說道。
江黎秋看著那張HRCT,眼睫輕顫。
腦海中一閃而過那些斷斷續續的回憶,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可這兩日來頻頻發生,她只以為那些都是幻覺,哪怕趙生說的那些話,她也都只當是厲謹容的把戲罷了。
但現在隨著心理醫生的測試,她自己也能明顯感覺到不對。
“您對於三年前的一些事,記憶太模糊了,相信你也發現了,有些事甚至是你記憶為了完整而虛構出來誘騙您的,只要稍微一矯正,就會發現那些是假的,根本不存在的事。”
例如她原本記得三年前她還在上大學,結果算下來才發現,上大學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中間空白了一兩年,她的記憶都是錯亂的。
“所以,我現在還能治療嗎?”
算下來,事情應該發生在她大學剛畢業那段時間,她記得她一畢業就去了國外,現在看來,她應該是在國內滯留了一兩年,然後才出國。
“當然可以,我這就為您開藥。”心理醫生眸光一閃,其實她早就開過藥了,被二少混在了秋姑娘的飯裡,和房間薰香裡,所以這段時間她才會夢裡白日裡都有舊記憶閃過。
現在秋姑娘甘願吃藥,那當然更好,只是,心理醫生突然想起二少還有個吩咐,她笑了笑問,“對了這邊還有幾個測試,秋姑娘還願意做一下嗎?”
“嗯。”江黎秋點了點頭。
對於失去的那些記憶,她當然很想找回,記憶裡竟然還有厲謹容的存在,聽趙生的意思,好像他們還很熟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