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幾天,凌岫才聽說趙穹已經拿到新制的海圖。
略微激動。
和阮玉瑤一起到御書房去找趙穹看圖紙。
凌岫看看御書房,再看看踏步走進去的阮玉瑤,心想,趙玄微會不會把她寵到天上?
反正現在他們倆也沒人敢管。
她進去規矩行禮:“見過陛下。”
“凌姑娘不必多禮。”趙穹隨意擺擺手,“就在這裡,你們慢慢看吧。”
趙穹轉身去看摺子,坐到御案前,提筆的時候不放心地叮囑一句:“皇后,別弄壞了昂。”
可見多寶貝這圖紙。
凌岫暗自點頭,這可是海圖啊,等造出海船,還需要它指示出海航行。
阮玉瑤“嗯”了一聲:“放心吧。”
凌岫大致掃了一眼,跟後世大差不差,不知道是不是聞人羽自己去過一些地方,更詳細。
正待細看,就聽見外面侍監喊了一聲,說姜宴求見。
凌岫愣一愣,好像是幾天不見姜宴了。
“陛下金安。”姜宴行禮。
“表哥免禮。”趙穹趕緊扶起他,“凌姑娘在那邊呢。”
姜宴聞言轉頭,正好和凌岫對視,見她飛快移開視線,心中笑笑。
“陛下,海圖已經制出來了?”
“嗯,她們正看著呢。”以下巴示意。
姜宴乾脆轉身朝凌岫走過去,見她們正看的仔細。
心機地湊到凌岫邊上挨著看。
凌岫正跟阮玉瑤說爪哇國大概在哪裡,就見姜宴站在身邊不動了,不由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也要看?”
姜宴“嗯”了一聲,巋然不動,凌岫見狀,準備挪一步。
誰知姜宴還拉著她不讓動。
美其名曰:“阿岫,我這樣就能看見。”
凌岫暗自撇嘴,長得高了不起?
便不再管他,一心跟阮玉瑤講解地圖,“爪哇國是由很多小島組成的,以後說不定會變得更大些。”
姜宴認真聽了半天,三心二意,邊想著,阿岫知道得真多。
阮玉瑤看著倆人,轉了轉眼睛:“阿岫,那咱們如果出海繞到西邊去要多久才可以回來。”
“啊,那應該很久,也許兩三年,如果順利的話。”
又說起南極北極,常年冰凍,還會有極夜的日子。
阮玉瑤聽得津津有味。
姜宴……走神的想著,過兩天就到吉日了。
凌岫越看越佩服聞人羽,這要多大的精力才能繪製出來這麼詳細的圖紙。
“姜閒逸,那海船圖紙跟這個是一樣的嗎?”凌岫湊近點小聲問他。
“嗯,配套的圖紙。”同樣小聲地回答。
等到凌岫下晌真看見各種大型船舶的設計圖時,心中依然很震驚。
其中包括了各式戰船。
突然意識到,趙穹那麼寶貝海圖,是有原因的,不僅僅只是出海,而是想要建立海軍!
該說不愧是帝王呢,戰略眼光就和普通人不一樣。
不過,凌岫低頭看著圖紙,那並非一日之功。
她估計最遲要三五年。
阮玉瑤看不懂……但不明覺厲。
等她看夠了,拉著凌岫一起往回走。
阮玉瑤看著姜宴跟在凌岫身後,心思一轉,覺得他們有話要說。
“阿岫,我先帶紅綾她們回宮去。”她看了一眼姜宴,“你們再玩會兒。”
凌岫:“……”
看著阮玉瑤說完就走,溜得飛快,凌岫扭頭問姜宴:
“你什麼時候出宮?”
“還早。”姜宴看了眼天色。
再看一眼身邊的凌岫,突然覺得回京城太不方便了,深宮大院,見個面都不容易。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慢慢停了腳步,凌岫乾脆走到花壇邊坐下。
銀杏樹葉已經泛黃,一片寂靜的秋意。
凌岫正在思考阮玉瑤說的鎮北侯府準備六禮的事,應該不是空穴來風。
心中有點複雜。
可是見過馬嫣然之後,她覺得發生這麼些事,她和姜宴已經分不開了。
還在猶豫要不要跟姜宴好好談談,就見眼前多了一支白玉簪子。
簪頭是姿態翩翩的辛夷花。(玉蘭花)
凌岫抬眼看著姜宴,有點遲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