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掉了。”
阮玉瑤聽完卻覺得哪裡不對勁,如果皇帝真的沒有辦法,就不會輕易讓阿岫用恩典換取自願,若是皇帝有辦法就乾脆回絕了拓跋琛,不會再宣阿岫進宮。
她摸了摸下巴。
想明白彎彎繞繞,阮玉瑤不動聲色地問起皇帝的態度:“那皇帝允許你用恩典換取自願,之後就沒說什麼了?”
凌岫點點頭:“是的,我就直接回來了。”
他遲疑一下看著阮玉瑤:“你還記得除夕歲宴,咱們對面位置坐著都有哪些人嗎?”
阮玉瑤回憶了一會兒,不確定開口:“不太清楚,大概在皇子們下首,坐的都是各國外使。”
凌岫心中有了猜測:“我猜測很大可能那拓跋琛是在歲宴上看見過我。”他無奈地跟阮玉瑤解釋一番那日感覺到的可疑視線。
“這樣說來,那視線就很可能是拓跋琛在注視於你。”阮玉瑤手指輕點桌面,抬頭打量他一瞬,心想阿岫這麼好看,確實容易招蜂引蝶。
凌岫點頭,輕吐一口氣,起身看著窗外,已經掌了燈。他背對著阮玉瑤幽幽地出聲:“玉瑤啊,你爭氣點,我這輩子永遠陪著你,背靠你這棵大樹好乘涼啊。”
正走神的阮玉瑤:“……”
剛剛還在想阿岫這麼遲鈍,猴年馬月才開竅,聽他這話,頗無奈地輕笑一聲:“那要看你舍不捨得了。”
凌岫轉身朝她點頭,心想這絕壁想都不用想,真男人還怕孤寡?不可能。
何以解憂?唯有元寶。
出乎意料之外,凌岫第二天才看見姜宴出現在府裡,他直往府外走,想去找人打聽一下拓跋琛住在哪裡。
他正專心走路,突然聽姜宴緩緩開口:“凌姑娘,鮮卑部拓跋琛向你求婚,就算你有理由推諉,皇上也很為難,那拓跋琛今日再次進宮了。”
“什麼?”
凌岫驚訝地轉身看他,不奇怪他跟太子一道待著訊息靈通,但是那拓跋琛竟然會再次進宮?
他微蹙著眉頭,想不到這事居然還沒完,真要命。
“那姜兄覺得該怎麼辦?”
姜宴看著他,不自覺的握緊手中佩刀,猶豫一瞬:“如若有一法子可以讓你擺脫困局,你可願意?”
“什麼法子?”凌岫立刻追問。
“定親。”姜宴看著他認真開口。
什麼玩意?
凌岫以為自己聽錯了,看看姜宴的神情,非常認真,不是說笑。
他轉身看著花壇裡的翠竹,暗自琢磨姜宴的話。
他今年二十,今年中秋前就二十一生辰,他從來沒有考慮過親事方面的問題。
可是現在被趕鴨子上架,他必須要做出選擇,如果真要用定親來做緩兵之計,他要去哪找靠譜純粹幫忙的人?
凌岫又回身看了姜宴一眼,點點頭,便默不作聲轉身往回走,他要去找靠譜的人來做協議定親物件!
“凌姑娘,我娶你吧。”
凌岫頓住,緩緩轉頭看他,認真的?
姜宴看他表情,頓了一下,“以作緩兵之計。”
凌岫鬆口氣,原來是想幫忙。
……..
第二天,凌岫在書房思考破局萬全之策,他還想再掙扎一下,不到萬不得已他不考慮牽扯別人進來,甚至他已經想要去找拓跋琛的麻煩,套麻袋,揍得他忘記求婚的事兒。
然而還沒有等到他想出法子,就被宮裡來的賜婚聖旨震驚到失語了。
他愣愣地抬頭看著宣讀完聖旨,雙手託舉聖旨遞給他的太監,直到那公公開口提醒他。
“凌姑娘,接旨吧。”
他才站起來,接過聖旨,下意識地朝公公行禮:“勞煩跑一趟!”
阮玉瑤扶著他,順手遞給公公一個荷包。
這聖旨本來是喜事,那公公便接過荷包塞進袖子裡,還向他們道喜:“恭喜姑娘。”
凌岫拿著聖旨發呆地看著公公離開的背影,只覺得手中這玩意兒沉甸甸地要命。
“我和誰賜婚?”沉默片刻,他歪頭看著阮玉瑤。
什麼叫他和姜宴的婚旨,關姜宴什麼事?
“阿岫,你不要想太多,這,姜宴也是為了讓你擺脫拓跋琛。”阮玉瑤不敢大聲說話,生怕惹到凌岫炸毛。
她心想好你個趙穹,好你個姜宴,肯定是這兩人狼狽為奸!
什麼擺脫拓跋琛都是藉口,可憐她家阿岫,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