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屬於任何勢力,必備推出來平衡各方,皇上終會同意。”
…………
凌岫慢慢放鬆心情散著步回去,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頭,攤販吆喝,小吃店香味飄來。
忽然就不糾結了,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果不其然。
他剛走到瓊瑤院門口,就聽見阮玉瑤的聲音,“阿岫,她出府去了?”
不妙啊。
“咳,小姐,我回來了。”不等紅綾回答,他趕緊出聲喊她,行個禮。
“嗯哼,阿岫揹著我偷偷出去玩。”嘴都能掛茶壺了。
“倒是我的不是了,不該今天出去辦事,這廂給玉瑤小姐賠罪了。”凌岫裝模作樣,茶言茶語,深行一禮。
圍觀的丫鬟忍笑,阮玉瑤無奈撇嘴,“哼,本小姐原諒你了。”
“多謝小姐。”這才直起身,湊近戳戳她的胳膊,“走吧,去小書房,你不是說要給林嬤嬤和紅綾寫信麼?”
“嗯,阿岫,我最近好辛苦。”她苦著臉。
“小姐辛苦了,難為夫人一直管家,可見也辛苦。”
玉瑤聽凌岫這一說,倒不好再叫苦,心想,確實阿孃更累,這一想她也不覺得累了。
阮玉瑤給京城林麼麼和紅綾寫了家常閒話一篇,讓他們保重身體,晾乾裝封寄出去。
………..
月底凌岫收到紅綾來信,她的信一般都是給他倆單獨署名分開信紙的,凌岫抽出自己的,把信封遞給阮玉瑤。
有時候她好奇還會探頭探腦地看凌岫的信紙,凌岫不著痕跡地轉個方向。
他的信紙簡單一頁,看完便順手壓在那本厚實的史書下面。
原來紅綾說的正是凌岫上回去信喊她打探的資訊,有風聲傳出說朝廷可能會派阮將軍出征。
他捏著一縷髮絲輕捻,看來多半是阮將軍去前線了。
頗覺的意外,本來凌岫推測派出阮將軍是很小的可能,現在他不這樣認為了。
那到時候夫人和玉瑤怎麼辦?會很難過吧?
大延朝和平了幾十年,偏偏是這個時候,偏偏就是阮將軍。
古來征戰幾人回,將軍馬革裹屍還。
心下輕嘆一聲,凌岫希望阮將軍英明神武,能得勝歸來。
他抬眼看看小書房窗外的景色,翠竹愈翠,秋菊愈濃,疏影橫斜,夕陽西下。
他希望此間景色能夠歲歲常在。
落日餘暉,又是傍晚了。
“阿岫,林麼麼說鋪子一切正常,盈利可觀啊。”阮玉瑤很高興,大家都很好。
看來林麼麼報喜不報憂,他想對方單獨給夫人的信紙,肯定會提及,說不定夫人還要先知道訊息。
他轉頭看著眼前無憂無慮的豆蔻少女,五官精緻,明豔大氣,晚霞映著她的身影,顯得明眸皓齒。
心中嘆息,祝願少女能夠永遠快樂。
…………
然而在冬月初,他倒先難過起來。
“阿岫,你還好吧?”
阮玉瑤看著凌岫的臉色很蒼白,眉頭緊皺,很痛苦的樣子。
“……”他只搖頭,疼得吸氣。
啊!
為什麼來大姨媽會這麼疼,他一早起來就發現床上印了點血跡,頓時覺得不妙,他現在是女生,又不是痔瘡患者。
除了姨媽不作他想,他真的倒了八輩子黴!
早知道他上輩子就多燒點香,他心想:勞資上輩子明明是個五好青年,老天爺你沒有心,竟然這樣對我。
凌岫緊緊抱著暖婆子捂肚子,渾身微微顫抖。紫菱還去請了最近的大夫,傳說中的婦科聖手。
除了寒症引起痛經之外,無他,體寒。
他央求大夫開了止痛的藥方,紫菱去拿藥還沒回來。
他咬牙切齒地想,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誰叫他天真的覺得受寒能阻擋大姨媽?
竟然真的作死去洗冷水,悔不當初。
“暖姜紅糖水來了。”一個棗紅色衣裙的丫鬟捧著湯碗進來。
“快給我喝。”以前不屑一顧的糖水,他現在看著跟神仙水一樣,只要不讓他腹痛,啥都喝。
阮玉瑤趕緊接過來遞給他,凌岫差點手一抖把湯水倒被子上。他從榻上微微探身,試了一口,然後一口悶掉。
熱湯下肚感覺舒服了點,輕吐一口氣。
剛想躺回去,誰知道一動作又是一股血流出來,他痛苦的看著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