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閒逸真是……”
凌岫醒來才發現姜宴早就離開了。
本以為他要天亮才出發,結果偷偷就走了,並且只帶了小包袱。
別的都沒帶,幸好她放了一疊銀票進去,以及把自己那左輪也放進去了。
凌岫看著書房桌上的信紙,挑了挑眉,他還留了書信。
‘待我歸,夫人珍重。’
嘖,幸好不是土味肉麻的話。
等就等唄。
凌岫開始了進宮和阮玉瑤一起逗小孩的日常,順便照看她惦記的番茄們。
今年冀州和豫州,開始種植良種了,因地制宜,選擇乾旱的土地,玉米耐旱槓槓的。
只要沒有大旱氣候,今年收成應該不錯。
悠閒的過了幾天,接到趙傾的帖子,請她去公主府一見。
左右無事,凌岫就去赴約。
一回生二回熟,熟門熟路跟著趙傾的侍女銀鈴走到花園亭子。
遠遠看見趙傾立在裡邊。
凌岫走進去見禮:“公主殿下,久等。”
趙傾笑一笑:“行了,咱們不必客氣。”
凌岫被他的笑顏晃了一下眼睛,眨了眨眼睛,問:“殿下,找我有事嗎?”
暗暗打量一下他,這人還在裝病?
身材像竹子,氣質也像竹子。
凌岫想了一下,嘶,他是怎麼瞞過韓冰的啊?
該死的好奇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但不好意思問。
趙傾假裝看不見凌岫好奇的眼神,尷尬地咳了一聲,湊近一點:
“姜夫人,我想請你幫個忙。”
凌岫被姜夫人雷了一下,沉思了一會兒 ,小聲問:“幫什麼?”
趙傾湊近她,小聲說了一句話。
凌岫聽得立馬抬頭看他,臥槽!
這個節骨眼死遁???
不知道該同情韓冰還是該同情自己…
他不應該找皇帝幫忙嗎?找她幹嘛?
凌岫哽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說,磕巴了一句:“怎,怎麼是現在?”
趙傾炯炯有神地看著她,眼神期待,“我想去隴州或者洛州,總之遠離京城。”
心中嘆口氣,再裝就裝不下去了,韓冰看他的眼神太可怕了。
“郡主和皇后不是辦了義學嗎?我想去看看。”
總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他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凌岫有點遲疑:“可是,公主薨逝也不是小事啊?”
“你,你能安排的天衣無縫?”
趙傾點頭:“我只需要郡主幫我一下,幫我打個掩護。”
“說來慚愧,我一輩子沒有離開過京城,郡主幫忙送我出京,此事不宜過多人知道,之後勞煩郡主了。”
凌岫明白了,反正她就是最合適的人唄!
仔細想了一下,只要他能安排好身後事,她幫忙送他去隴州也不是不行。
只是,“殿下,你確定萬無一失,韓大人回頭不會懷疑我?”
她有點怕韓冰記仇啊!
“沒問題,韓大人母親深居簡出,我最近以養病為由,搬到公主府了。”
“行吧。”這樣操作空間很大。
再加上皇帝是知情人,凌岫想好了,點點頭:“我要怎麼做?”
“以郡主的名義送一個掌櫃去隴州。”
凌岫看了看趙傾,“可以,不過殿下最好喬裝易容。”
“好。”
跟韓冰再仔細地討論了一下細節,確定還有具體行事,凌岫告辭回府。
三天後安陽公主府掛了白幡,凌岫還去弔唁了一番。
做戲做全套。
據說安陽公主最近感染風寒,突然夜裡得了急病去了,七月最後一天出殯安葬。
同時京都城門,一輛低調的馬車,在順豐鏢局的護送下出城,去向西邊。
凌岫一身男裝圓領衫,遠遠站在街口,看著趙傾的馬車離去。
他終於離開京城了。
凌岫心中卻有一種預感,他還會回來。
壓下心中一絲疑慮,帶著男裝的晴雪往回走。
剛到府門馬車還沒有停穩,就見阮玉瑤派了宮人讓凌岫進宮。
凌岫也來不及問,就急急趕往皇宮。
“你說,金陵傳來圤告?”
凌岫見到阮玉瑤還沒來得及說話,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