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皇后在上林苑舉辦義拍會的訊息傳遍京城官商圈子。
廣邀排得上號的富商大賈和官員家眷參加慈善拍賣。
凌岫跟阮玉瑤站在幕後,看著長長一卷捐贈名單,心中直呼好傢伙。
京城的富人真多啊!
“阿岫,你看,這有眼力見的人還是多的,只有少數才濫竽充數。”
阮玉瑤指了指拍品單子。
凌岫定眼看了看,有些是不實用,但比較值錢的東西,有些比較小家子氣,雞肋。
“阿岫,你捐了什麼?”阮玉瑤好奇。
凌岫看她一眼,神秘地笑一笑,“你等下就知道了。”
“……你還賣起關子了。”
凌岫對她露出大白牙。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她只是把多餘的鮮豔的綾羅綢緞布匹捐出去了。
託阮玉瑤福,這些東西她就沒有缺過,不過她一直不太適應紅紅綠綠鮮豔的顏色。
凌岫是能幹出買衣服就是同一個款式黑白色交替買一打的人。
常年程式猿工裝三件套。
啊,成婚之後,順利擺脫阮玉瑤的魔爪。
穿什麼她自己決定,會心微笑。
“你還記得我給司儀說了商戶特權嗎?”凌岫頗有意味地問。
“嗯,看單子上好幾家夫人捐了陳舊過時的絲綢布匹。”
“等等,你的意思是商戶會買下布匹?”
凌岫微笑點頭。
阮玉瑤恍然大悟。
結果顯而易見,有皇帝皇后牽頭,義拍會很成功。
募集到一大筆銀子,全部投入慈善院建設。
這事完了凌岫就沒管了。
…………………………
時間一晃眼就進入七月,十九日姜宴生辰。
一切都很平常,只不過等姜宴回來,看見凌岫給他煮了長壽麵。
“你,不必這麼麻煩。”
這是除了長輩之外第一次有人給他過生辰。
他自己已經忘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有點意外又很感動,心情複雜。
凌岫頓了一下,有點煞風景:“……其實,這就是個儀式感罷了。”
姜宴聞言笑笑,好一個儀式感,可是也要有人記著才有啊。
這一刻他已經不再糾結凌岫喜不喜,愛不愛,她一直都嘴硬心軟。
能跟她一起這樣互相尊重和體諒一輩子,他又何必追求完美?
反正他已經得到了她人。
不管她怎麼想的,奇奇怪怪也好,偶爾離經叛道也罷,總歸都是她。
凌岫不知道姜宴靜靜地還想那麼多,她知道自己廚藝一般,所以只煮了小碗麵。
也難為姜宴沒有嫌棄。
等他吃完,凌岫又喊人上了幾個下酒小菜,跟他小酌幾杯。
當然她自己是喝的果酒。
正好姜宴明天休沐,醉了也沒事。基於上回姜宴醉酒的酒品,凌岫很放心。
然後。
她就挖坑把自己埋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姜閒逸會酒後亂性啊!!!
凌岫醒來後,睜眼看著面前的胸膛,在看看側窗外明亮的天光。
哦,又大中午了。
癱了一會兒屍,她問:“你是不是假裝的?”
姜宴撐著頭看她半天,面上無辜,“當然不是。”
“……那你上回是裝的。”凌岫懶懶地陳述。
“不是。”
凌岫推開他,裹著薄衾坐起來,抓住他的肩膀就咬。
信你個鬼!
姜宴認真跟她講道理:“因為醒酒湯,我後來慢慢清醒了。”
末了趕緊轉移這個話題:“夫人,你看,這個扳指很合適。”
姜宴伸出右手到她眼前晃晃,凌岫被吸引了注意力。
心思歪了一下,果然他帶這個真好看。
“你喜歡就好,雕琢的比較粗糙,沒有你的……”
等會兒。
突然表情一變,“你怎麼知道這是我……”
凌岫想起香囊是放在枕頭底下的,但是昨晚準備給他時,就被姜宴纏住了。
“……”凌岫看了他一眼,狡辯:“萬一不是呢。”
姜宴人畜無害的笑了:“所以,你會把明顯是男人的扳指裝在香囊裡,放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