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地低眸睨她:“師尊可明白自己的處境了?”
“……”
雲搖心梗,顯然慕寒淵就是拿捏住了這點,才放心用鎖魂鏈將她困在這黑咕隆咚的山洞裡的。
不過這麼深不見底的像是地底一樣的地方……
她記得斷天淵以北,整個朱雀主城轄制的疆域內,都稱得上地勢平緩,而此處明顯是座深山。
“這是哪裡?”雲搖不安地探出一點神識,“我們不在朱雀城附近了?”
“師尊不知麼?這裡自然便是師尊一直想來的地方了。”
慕寒淵垂手,指尖似是無意地撥過了從雲搖腕骨旁垂下的鎖鏈。
聽到洞府中迴響起“噹啷……噹啷……”的金屬聲響,他低聲愉悅地笑起來:“哦,我忘了,師尊如今才是那隻任人欺凌的病貓,探查不了山外的情況?”
雲搖:“。”
慕寒淵撩起眼尾,就對上了身前石榻上女子涼冰冰的滿是威脅的眼神。
大有一副“再不說我咬也能咬死你”的兇悍。
她向來如此。
慕寒淵想著,薄唇唇畔的笑意都漸染到了眼底,他抬手,輕慢又情色地刮蹭過雲搖柔軟的耳垂:“這裡是魔尊殿舊址,天隕淵啊。”
“……!”
雲搖神情兀地變了。
她甚至沒工夫顧及慕寒淵這大逆不道的舉動,聲音都冷厲:“你來天隕淵、是準備要做什麼?”
慕寒淵低垂著眼,著迷似的望著她:“師尊不是早已猜到了嗎?”
“你又要重啟魔尊殿?你明知這番舉動,一定會令仙域眾仙盟警覺、再掀仙魔兩域之戰,”雲搖咬牙,惡狠狠地甩開了慕寒淵再次撫上來的手,“你究竟要殺哪一位神君,定要搞出生靈塗炭的結果不可?!”
“……哦,原來師尊連這個也探聽到了,難怪仙格受損如此嚴重。”
慕寒淵並不在意被雲搖抽開的手,答非所問地道。
“慕、寒、淵!”
清凌而難抑怒意的女聲迴響在洞府內。
慕寒淵停了兩息,忽然笑了,他掀起眼簾:“比起這個名字,有時我覺著,你或許更該叫我終焉。”
“……”
雲搖僵著身,慢慢退開,坐到了石榻裡面。
她抱膝望著慕寒淵,他眼底那種百死無回的決絕,讓她深刻地明白了——他連妄動往生輪、扭轉整個乾元界的時空秩序的天逆之舉都已做下,他絕不會再改主意了。
想要阻止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