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九枝笑笑,沒說話。
“小姐,殺害秀秀姐的兇手已經找到了,您也該放下了!”
看著小彩擔心的模樣,林九枝收起了悲傷說道“好,你先出去吧,這不用你候著。”
小彩是很想伺候林九枝的,畢竟誰不想往上爬,多拿些月錢,等以後好替自己贖身。
“是。”
小彩走後,林九枝看著桌上的飯菜,一口沒動,她神情嚴肅,自言自語道
“你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我該相信你嗎?安忱一!”
第二日清晨霧濛濛的,城門傳來一陣騷動,隨之伴隨的是城門大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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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人聚在城門之下,朝著城牆之上指指點點。
透過薄霧能看見城牆上站著一個人,她穿著白色的喪服,頭上彆著白色的紙花。
“這是誰啊?”
“大清早的這是幹嘛呢?想不開嗎?”
“我認得她,是那個殺了將軍府丫鬟的兇手的娘子!”
城牆下的人議論紛紛,秋娘站在邊緣無聲的流著眼淚。
“喂,別想不開啊!”
城牆下有人大聲喊著,秋娘聽到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過了一會兒,霧漸漸散去,秋娘朝下看著,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安忱一。
他負手而立,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抬眸望向城牆上的秋娘。
秋娘突然大笑起來,她死死的盯著安忱一像是要把他盯出個窟窿來。
“這是怎麼了?”
“我看是瘋了!”
周圍人對秋娘的指點聲越來越多,安忱一聽多了覺得煩,便準備離開。
見安忱一走了,秋娘急忙大喊著“我,我是殺了秀秀的真正凶手!”
秋娘這句話一喊出來,城牆底下的人紛紛疑惑的看向她。
見安忱一停住,秋娘又繼續說“那日,我本是想讓秀秀替我給林夫人帶個話。我想向林夫人道歉,是我損壞了貨物,賠償也是應該的,之前是我沒想明白。
可是那秀秀不但不替我傳信,還反過來辱罵我,罵我是下賤坯子,賤民!說我活該丟了這份差事,還說我孩子以後跟他爹一樣沒出息,天天混賭坊!
試問大家,你們誰聽到這些話不會生氣?那小丫頭的嘴你們但凡認識的應該也見識過,說起話來是處處戳人心窩子!我一氣之下,就失手把她打暈了!
後來我怕她回去告狀,抓我進官衙,就讓我那不成器的丈夫用推車將她帶去了義莊。一看見那個小妮子的臉我就生氣,我便用隨身帶的針線給她把嘴縫了起來!
後來她疼醒了,我本就是想讓她死的!就隨手拿起了不知誰落在義莊的圓鏟,對著她的脖子鏟了好多下。她當場斃命,鏟子也被我扔到了不遠處的河中。”
聽到秋娘的這一番話,人們都震驚了,一時之間竟無比安靜。
“竟是她!”
“好狠的心啊!”
不知道誰出了聲,人們這才從震驚中緩了過來,頓時一片譁然。
“圓鏟,可是洛陽鏟?那是盜墓賊用的傢伙什啊!”
“你這女人真的狠毒,可憐人家小姑娘年紀輕輕就喪命你手!”
“不就說了你幾句,你至於殺人嗎?你不會罵回去嗎?”
城牆下對秋娘的指責聲比之前更甚,安忱一笑了笑,隨後隱沒在人海中。
“哈哈哈哈,人都已經被我殺了,你們說這些有什麼用?莫不是也想嚐嚐這鏟子插入脖子把你脖子掏個洞的滋味?”
秋娘的笑聲越來越癲狂,官兵也很快從人群中擠了上去,見官兵來,秋娘離開了圍牆邊緣,從袖中掏出了一瓶藥,隨後安安靜靜的坐在原地,靜待死亡。
官兵跑過來那一刻,秋娘毒發,吐了一口鮮血後,就徹底倒在了原地。
很快有人檢視了她的脈搏,確認她死了之後就將人抬下了城牆。
“散了,散了!”
官兵疏通著人群,抬著秋娘的屍體回了官衙。
剛剛發生的事情好似是一場鬧劇,結束了,人也散了,一切歸於平靜。
將軍府
已經快晌午了,林九枝還沒醒,小彩怕出什麼事,慌忙進屋檢視,見林九枝還在睡覺她鬆了口氣。
林九枝昨晚一晚沒睡著,只要一閉眼就是秀秀死時的樣子。她雖然不害怕,但看多了也會覺得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