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騁。此刻,看到月月在雪地中飛馳,他感到無比滿足。
“走吧遲遲,我們回家嘍!”老伯輕輕拍了拍遲遲的馬背,喃喃自語道。遲遲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乖巧地低下頭,跟隨著老伯緩緩走入漫天飛雪之中。
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遠方,只留下一片寧靜的雪景,見證著這段特殊的相遇與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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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上留下一串串腳印,方瀾的步伐越來越沉重,但還是儘量穩住身體,不扶林九枝,只是這樣顯得有些吃力。
林九枝似乎察覺到了這點,速度逐漸慢下來,回頭對身後的方瀾說:“扶緊我!”
方瀾得到允許後,毫不猶豫地伸手摟住林九枝的腰。
見方瀾如此直接,林九枝微微一怔。但她並未多言,繼續趕路。
時間臨近晌午,他們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從汴州到海安,如果一路不停歇,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這一點早在剛開始離開的時候就告訴了林九枝。
考慮到方瀾的傷勢以及讓月月休息,林九枝決定尋找一個地方休整一下。
然而,四周都是一片荒蕪,方圓十里內都沒有人煙,天氣寒冷,也找不到可以休息的地方。
“我記得前面不遠有一間荒廢的屋子,我們可以去那裡休息。”方瀾此時開了口,他好似聽到了林九枝的內心想法一般。
“好。”林九枝應道。
又走了一段路,果然有一間荒廢的屋子。
二人下了馬,林九枝將月月拴好,她脫下手套後,開啟了包袱。她發現裡面果然有給月月準備的食物,竟然還是黍米,可見老伯對這馬有多上心。
林九枝將黍米餵了一些給月月後,便走進這個廢棄的小屋裡面。
屋子不大,什麼也沒有。
但破損較少,雖沒有門,但也能稍稍抵禦嚴寒。
只有一間屋子,看起來不像是住過人,倒像是為往來路人專門提供的一處免費避寒地。
方瀾不知道從哪撿來的柴火,他生上火,屋中更暖和了一些。
見林九枝來,他團了一些蒲草,給林九枝坐著,避免她直接坐到冰冷的地上。
林九枝則遞給方瀾一塊餅,又將已經凍上的水壺放在火邊烤著。
看著林九枝凍傷的手,方瀾眉頭一緊。
他將火升得很旺,屋內的溫度漸漸升高,兩人坐在蒲草上,靜靜的吃著手中的餅,相對無言。
林九枝看著跳動的火苗,思緒漸漸飄遠。
被凍傷的手因為暖和的原因,變得有些癢,林九枝忍不住撓了起來。
方瀾靜靜地注視著她,準確的說是盯著她的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外面的雪又開始下了起來,而屋內卻充滿了溫暖和寧靜。
“馮安他你昨晚可是去尋他的屍身了?”林九枝冷不丁開口問道。
今早林九枝看見方瀾的鞋子上沾著泥土,便猜想他去尋馮安的屍身了。
方瀾覺得很詫異 ,他想不明白林九枝是如何知道的。
“嗯,我把他埋在汴州的山上了。”方瀾靜靜回答道 臉上帶著哀傷,當他看見馮安身上那多處貫穿的傷口時,心中無比的愧疚和自責。
聞言,林九枝並沒有說話,她內心也是很自責,自責自己昨晚為什麼喝酒,為什麼沒有和方瀾一起去尋馮安的屍身。
方瀾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開口說道“等回去,我便派人將他的墳遷回故土,到時,我和你一起去祭拜他。”
“好。”
休息了約麼半個時辰,等到雪漸漸變小,二人便開始啟程。
這時漸漸起風了,風帶著雪砸在人的臉上,帶來一陣刺痛。
林久枝出了暖和的屋子,小臉立馬被凍得紅紅的,但她全然感受不到。
:()陽春宜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