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紹聽到雲辭的話覺得有些古怪,心裡腹語:怎麼還管上了梁國公主的處境,莫非冷麵心正的人的師兄,畫本看多了,也懂了憐香惜玉 嘴角勾起促狹道:“雲辭,沒看出來啊!倒是學會了憐香惜玉”
雲辭聞言,心裡慌亂不已,什麼叫 也學會了憐香惜玉?這要是被主子誤會了去,分分鐘能扭了自己脖子洩憤 臉上寫滿了我沒有,他汙衊我的模樣心裡正盤算著如何說
只見延洲抬頭看了他一眼:“可還有別的訊息?”
君紹答:“暫時沒有了”
雲辭看著延洲鎮定自若,好似絲毫不關心,那全枕是如何摧枯拉朽的,做成這番驚世謀劃的面露擔憂的開口:“主子,那現下怎麼辦?主子真的打定主意留下下來了嗎?若真的攻到了梁都,被人發現恐怕多生變數”
君紹往椅子上一坐,翹起二郎腿的說道“變數?本世子是怕變數的人嗎?”又給自己斟了杯茶說道:“本世子倒是擔心另外一件事,若其他幾國都紛紛效仿韓國,搞什麼舉全國之力助齊,那倒是有些麻煩了”
雲辭聞言,十分不解的問道:“現在三百萬大軍不就是十國助齊的結果嗎?那韓國新帝不就是為多喊了一句口號嗎?這能有多大麻煩”
君紹放下茶盞,立身正坐的高聲道:“對,就是這句口號,才最為致命”
延洲靜靜的聽著二人說話,走到窗前立著,豔陽西行,孟夏時節,夜幕總是來得晚些
君紹看著雲辭困惑的樣子,含笑示意雲辭給自己斟茶,雲辭提著茶壺倒了一盞茶 君紹拿起茶杯悠悠開口:“沒這句口號前各國君主心知肚明分割梁國的好處,但有了這句話,各國百姓也都知道了這利好之戰,自然會更加齊心協力就拿普通韓國士兵來說,若之前把割梁當作軍令不得不執行,那口號出來,韓國士兵就會視為一種獎勵”
君紹側頭問雲辭:“若你是那韓國士兵,是喜歡軍令還是獎勵?”
雲辭恍然大悟,又頓覺心驚的說道:“兵家之道,軍心為上,若三百萬士兵一心為獎勵而徵那梁國顛覆的時間只會比我們預期更短,更慘,更可怕”
房內一時間安靜如雲,延洲一隻手放在背後,立如松石的看向窗外 君紹手裡摩挲著茶杯,看著杯中的圈圈漣漪…
雲辭望了望兩人,想開口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靜靜的坐在一旁
延洲淡淡開口:“山雨欲來風滿樓,都先回去吧!” 依舊望向窗外,室內窗外的光相互交錯,散在延洲面上,清冷俊秀的五官更加分明,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屋內的二人識趣的退了下去。
延洲走到內室,拿起梁帝給的令牌,另一隻手伏在紫玉石盒子,這是梁帝給餘煥英的,延洲想開啟看看盒子裡是什麼,用了手指推起紫玉石蓋蓋子,紋絲不動,延洲放下令牌,用了三分力道,蓋子依舊嚴絲合縫。又仔細打量了一番,這與平常的玉石盒子沒什麼區別,蓋子上的小盤扣也沒什麼特別。怎麼會打不開? 延洲心裡想了想,放下了盒子。
此時,辭而復返的君紹站在了延洲寢殿門口。延洲微鉦,打趣道:“世子,還不睡,可是想和本殿下一起睡?”
君紹原本是來詢問延洲後續的打算,沒想到延洲居然反覆無常的來了這麼一句話,差點揶損到忘了自己來幹嘛的。為了掩飾心裡的一絲慌張,君紹輕輕咳了兩聲,慢慢走商洽,故作淡定的開啟摺扇搖了搖:“本世子雖趕不上殿下,但也比雲辭好上一大截,為何殿下也不願同本世子商議?”
延洲走到書架上,抽取一份信箋,遞給君紹:“齊國世代貧瘠,又好戰,我覺得我這齊王舅舅近幾年做派,不似年輕時,年輕時他雖好戰,但是個不懂謀略的蠢貨,單靠蠻力和殺戮的戾氣坐穩齊國的江山,但這幾年這性子轉的也過於快了些。” 延洲走到軟榻上,靠在軟榻上,拿起一旁的碧石短刀在手上把玩
君紹開啟信箋仔細看了看,眉心微微緊皺,帶著疑慮問道:“殿下,這信箋有何問題?只是記錄了齊王平日喜好與作息時間,並無其他資訊可言。” 君紹坐在一旁不解的看著延洲
延洲引導性的問道:“君紹,你可還記得,我們八歲那年,去齊國玩,第一次見齊王舅舅他設宴時,桌上擺的吃食是哪些?”
君紹將信箋放在桌上,側頭仔細的回憶,嘴裡緩慢開口:“鹿肉、熊心、野鳳凰還有好像都是各種葷腥” 想想君紹不由眉心更緊,吐槽到:“那時本世子大病剛愈,看到滿桌的葷腥當場就吐了,齊王還有些不高興,宴席上滿是鶯鶯燕燕的舞姬,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