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兩個人尋常玩兒的也不大,但是有裴二嬸這個人傻錢多的,他們最近出手明顯闊氣了不少。
最近手頭的錢敗的差不多了,差不多該去賣糧食了。
而只要他們敢拉糧食出門,那自然還有另一批人等著他們。
裴二叔不在乎錢,也不在乎糧食。
但他字典裡真就沒有吃虧是福,以德報怨這一類的詞語,吃了他的,算計他的總該吐出來才是。
最近裴二嬸看那模樣,短時間也不像是還會往她孃家撲的樣子,正是他能收拾人的時候。
裴宴寧看見裴二叔身上一瞬間爆發的氣勢,倒是笑了。
他還是相信裴二叔的手段的,但對裴二嬸的孃家人還是稍微關注了那麼一點兒。
並不知道自己孃家人要倒大黴要禍到臨頭了,裴二嬸還琢磨著,她該咋辦?
裴二嬸想要一切都恢復原樣。
她已經知道了裴二叔是覺得她錯了兒子也覺得她錯了,她覺得自己只要將這個問題答對裴二叔就能既往不咎。
她喝著自己的蘿蔔湯,裡面放了油炸了蔥花,還點了兩滴香油,裴二嬸覺得簡直就是這世界上最好吃最美味的東西了。
她現在真慶幸當時嫌棄麻煩不好拿,沒有把家裡面這些油鹽醬醋的一塊兒拿到孃家。
還有這糠了的蘿蔔,她也慶幸她上回回家的時候,沒有將這糠了的蘿蔔拿回孃家。
晚上裴二叔和明暉並未回家,只裴瑄和裴瑾回來了。
裴二嬸聞到他們身上沾染到的,還沒散乾淨的油香油香的餅子和肉香味兒,忍不住咽口水。
她以前不說天天吃肉隔兩天也至少能吃一頓肉,現在感覺上回吃肉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就覺得特別想吃。
可對著倆兒子張口,她又覺得沒臉。
尤其是,她很清楚他們是在靈曦那邊吃的,空手回來的,她現在就算是張口了他們也變不出來。
她心裡面忍不住又想,要是家裡面的肉沒有都拿去孃家就好了。
她往他們身後瞧了瞧,沒看見裴二叔,愣了一下。
“你們爸呢,這是路上被誰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