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閃地看向裡苑,嘴角驕傲地微微翹起:“裡苑,你身為道標做得很好。”
“道標又是什麼?”裡苑琢磨著需不需要拿個小本本記一下成天冒出來的專業術語。
“指引神明不要偏題正確的燈塔,通常是選出品行最為端正的神器,但我只擁有你這一位助手。”
“毫無選擇的餘地啊喂!”
“像我這樣的無名神,能有一位常駐神器就不錯了。”神宮寺千夜長嘆一聲,“最久的只待了五年,大部分幾個月就離開了。”
裡苑冷靜地指出:“應該不是無名神的問題。”
“那是什麼?”
“當然是……”對上那雙清澈得沒有雜質的紫眸,裡苑撇撇嘴把埋怨嚥下,“我也不知道。”
防止笨蛋神明多問,她果斷轉移話題:“你剛才說我身為道標做得很好,是什麼意思?”
“你為我指明道路,讓我來當港口afia的首領——就在剛剛,我認識到這個決定非常正確。”
神宮寺千夜懸空雙腿坐在首領的真皮椅上,乖巧得像小學班裡老師最喜歡的優等生。
他彎起嘴角,臉上是肉眼可見的開心:“那位先生一語道出我的真名來源,我認為他是一個文學素養很高的人類,若是棄醫從文必定前途無量。”
被大文豪誇讚文學素養高,不知該為人家開心還是難過。
但比起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裡苑更明確一點:“你別被騙了,那個叫森鷗外的醫生一看就是超級麻煩的傢伙。”
神宮寺千夜眨了眨眼:“但他誇我的名字很好。”
“那是在和你套近乎,故意刷你的好感度。”裡苑雙手抱胸,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哼,“可惜了,有本道標在此坐鎮,居心叵測的壞人休想拐騙你。”
“你承認是我的道標了啊。”
“不承認也沒辦法吧!”
“也是。”
裡苑悄悄觀察白髮少年的神情,確認他沒有對她自詡道標的行為感到不滿,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突然得知自己身負指引神明的重任,說不擔憂肯定是假的。
一方面,她生怕自己不夠成熟無法勝任道標之名。
另一方面,她不希望這是擁有單個神器的無奈之舉。
五年什麼的,還是太短了。
她覺得自己勉強能忍受那些重創精神的爛文。
“對了,大文豪先生。”
把港口afia暫時應付得差不多了,某段揮之不去的記憶再次佔領裡苑的大腦,隨之而來的是一連串的疑問。
儘管她明白對爛文充滿好奇就是在縱容對方繼續創作爛文,但鋪墊了半小時草草收場,連真相都沒揭露實在太折磨了!
是以,她忍不住問道:“江口次郎是怎麼死的?”
“誒?”神宮寺千夜面露詫異,“文中交待得很清楚了,你沒有推理出來嗎?”
“沒·有·。”裡苑硬生生地擠出幾個字,油然而生一股自己是傻子的錯覺,“所以他是自殺嗎?”
“不是。”神宮寺千夜一口否認。
“他殺?那兇手果然是……”
“也不是。”
“都不是??”裡苑的好奇心達到了頂峰,她儘可能以大文豪的腦回路去推測故事的走向,“不會是鬼怪作祟吧?死者當晚玩了筆仙結果沒請走?”
“《罪戾》是標準的本格推理,沒有超現實的玄學因素。”
“你最好真的是本格推理。”
見裡苑對案件一頭霧水,神宮寺千夜好心地宣佈最終答案:
“江口次郎死於意外,他是被毒蛇咬死的。”
裡苑:“……”
裡苑:“哪來的蛇啊!?”
神宮寺千夜淡定地給出新情報:“江口次郎非法飼養毒蛇,但失誤沒看住讓它跑出來了。”
“文中根本沒提到過他養毒蛇!”
要不是裡苑全程強制旁聽,她都以為是自己一目十行看漏了。
神宮寺千夜有理有據地給出解釋:“這類資訊肯定是警方調查出來的,主角是普通的高中生偵探,以他的視角肯定看不出。”
裡苑崩潰道:“看不出也應該有提示啊!”
“手腕的傷痕和兩個孔不是一目瞭然嗎?我借主角之口特意提示了毒殺的可能性,並且屍表檢查的特徵也符合蛇毒致死。”
裡苑:“……”
有一種想反駁但邏輯層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