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巴不得我早點死吧?嘴巴真會說,真會裝兄弟情深,茶樓裡說書的沒你我不聽。”
南宮硯兩手環胸,“一天天裝這裝那,你揹著不累我聽著都累。你眼睛瞪什麼瞪?瞪得再大也沒有我的大,我不用瞪眼都比你大!就你會瞪眼嗎?”
龍崽崽惡龍咆哮,而在虞煙眼裡,就是喵喵喵的小奶貓,又蠢又萌,絲毫沒有殺傷力。
“九皇子這看也看了,我將王爺照顧的很好,你大可放心。”
“皇嫂,”南宮淮朝她緩緩走去,“皇嫂的這張臉,當真是絕色,讓你嫁給皇兄,屬實是委屈你了,不如,做我的侍妾,如何?如今柳家已經沒了,等我登上皇位,可以封你為妃。”
南宮硯將手中的蘋果往他腦袋上一砸,扔完蘋果扔茶壺水杯,“南宮淮,你當我死了嗎?”
扯住虞煙的衣領往下一拽,在她唇瓣上咬了一下,“她是我的!是我的王妃,是我的娘子,才不稀罕當你的侍妾!”
南宮淮被他砸的半天沒緩過神來,“南宮硯!”
“我在這兒坐著呢!我不聾,不用那麼大聲音,砸了就砸了,你難道還要像小時候那樣哭著找母后告狀嗎?是不是還要母后把你抱起來抱在懷裡哄你啊?”南宮硯手指點著自己的臉頰,“羞羞臉……”
“你!”南宮淮啞口無言。
“略略略……”南宮硯朝他做著鬼臉。
南宮淮甩了甩衣袖,憤然離去,全然忘記了自己來這兒的主要目的。
“我是你的?”
南宮硯一愣,小臉兒一紅,拉著她的手打鞦韆,甕聲甕氣道,“煙煙說過你是硯兒的王妃,是硯兒的娘子,就是硯兒的人啊……”
虞煙手撐著輪椅的靠背,緩緩俯下身,“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煙煙也只能是硯兒的。”
誰若是敢和他搶煙煙,就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虞煙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喚來了秋月收拾殘局。
一天天待在王府,除了吃就是照顧龍崽崽,虞煙明顯感覺到自己圓潤了。
然後將主意打在了龍崽崽身上。
“煙煙……”
南宮硯瑟縮了下脖子,為什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算了,減不了幾斤肉,還是多做運動來得實在。
虞煙嘆了口氣,在院中練劍,南宮硯則是坐在一旁看著。
“煙煙好厲害!”南宮硯瘋狂鼓掌,“煙煙會跳舞嗎?”
“你想看?”
“想。”
“那你想想吧。”
南宮硯:“……”
高冷的她是不會跳舞的。
南宮硯失落地耷拉著腦袋,“好吧,硯兒睡覺,在夢裡說不定就看到了。”
虞煙重重嘆氣,一個頭兩個大,“沒有曲子,和跳大神有什麼區別啊?”
“硯兒會吹簫!”
南宮硯快步跑到屋裡,趴在地上,將放在床底下的木箱子搬了出來,裡面有一支玉簫,掛著白色的流蘇穗子。
虞菸頭痛地扶額,看來這舞她是非跳不可了。
寶寶,你總是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臉。
隨著簫聲響起,虞煙站在樹下,也一秒進入狀態,不似平日裡的冰山美人,而是弱柳扶風的嬌弱女子,柔情似水,眉目含情,寬大的袖子遮住半張臉,含羞帶怯似的看向南宮硯。
一陣風吹過,樹上的粉白色花瓣緩緩落下,像是下了一場花雨,花瓣不偏不倚落在虞煙的髮間。
曲停舞止,兩人遙遙相望。
南宮硯還保持著方才的動作,痴痴地望著她,眼裡有驚豔,也有喜悅,但更多的,是驚訝。
他以為,煙煙不會答應他。
虞煙見他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秒變高冷臉,高冷的她剛才幹了什麼?她什麼也沒幹,她只是哄小夫君開心罷了。你們什麼都沒看見。
“煙煙,”南宮硯朝她跑去撲進她懷裡,“你要把我寵壞了。”
什麼都滿足他,什麼都按照他的性子來,他要恃寵而驕了。
“寵壞了最好,不寵著你,寵著誰?”
神界的時候不也是這般順著他,事事順著他的心意來,生怕他生氣受委屈。
龍族的帝君帝后本想著虞煙能管著他讓他收斂些性子別那麼驕縱,結果,她比誰都慣著他。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愛他,就她嘴硬不肯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