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蒙心頭一跳,攔住正要上前的路雲長。
凡清夫人一副姣好的皮囊,美眸流轉,儼然一副二十多歲的樣子,嬌笑道:“乖蒙兒,不要怪姑姑,姑姑也是不忍心,如果你能按照我的計劃走,現在也不會發展成這樣!”
“老妖婦!”路雲長喝道:“你什麼意思!”
“就是沒有意思啊。”凡清夫人一手抵在冰玉棺上隨時準備擊碎棺材,一隻手輕輕拂了拂鬢角的髮絲,道:“路千山真是個蠢貨,我不過說蒙兒走火入魔,需他看在楚遙之的面子上看看,他便輕易放我們進了盟主府,為了蒙兒,他竟然對我毫無防備,你說可笑不可笑!”
自古英雄相惜,路千山本是對楚蒙有著憐憫之心,這無可厚非,可他為何對這老妖婦毫無防備,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路雲長的母親被沈醉醫治之後雖有好轉,但是驚嚇過度,一直回想屠殺當晚的細節就會頭痛難忍。
路雲長不忍心追問下去,所以凡清夫人到底和路千山說了什麼,便無從得知了。
凡清夫人很滿意當時殺路千山的感覺,道:“我趁他不備之時,用拈花摧雲針打入他的印堂穴中,只那一針他便當場斃命,哈哈哈——”
路雲長垂首緊緊攥著摧雲劍的劍柄,這些話讓他心中的仇恨更加疼痛,肩膀忍不住在發顫。
回想起所有的事情,若不是於野總是攪和在中間,那夜他一定堅定地認為是楚蒙乾的。
也是受到於野的影響,所以那夜他總覺得楚蒙的出現很是蹊蹺。
“你是騙我爹,要單獨告訴他楚蒙父母的死因。”路雲長眼圈裡泛著紅絲,抬起頭道:“我爹耿耿於懷當年的流言,到處都瘋傳我爹殺了雪落梅花雙劍夫婦,否則這武林盟主之位也輪不上我爹。這幾乎成了他一生的心魔,可是我爹怎麼都找不到他們夫妻二人的屍首。”
他們如同雪融化了一般,消失在這世上,讓所有人都查不到他們的死因。
路雲長也驟然明白這冰玉棺中是誰了。
“哎呦——”
三人無從下手的凝重氣氛,一下被飛進來撞到冰玉棺上的於野給打破了。
於野後背撞在冰玉棺上,痛得他五官幾乎都要擰在一起,張嘴吼道:“聞人鵲!你力氣怎麼這麼大!”
冰玉棺被於野這麼一撞,凡清夫人怕真的就將它擊碎了,手撤回了一點,楚蒙在這一剎那間就反應過來,立即抬手射出兩枚銀針。
凡清夫人為了躲避朝她面門而來的銀針,快速側身時剛好落雪劍也隨之而來,貼著她的鼻尖劃過。
凡清夫人抬手擋住落雪劍,又被楚蒙迅速襲來的一掌震退幾步。
路雲長拉起於野,旋即加入纏鬥之中。
於野扶著腰靠在冰玉棺上,前後都在打架,而他是那個廢柴之中的廢柴。
剛剛要不是聞人鵲拉了他一把,這會兒他已經頭身分家了。於野揉了揉脖頸剛一抬步,身後的冰玉棺發出了裂開的聲音。
於野聽到這聲音頭頂的髮絲都豎起來了,他僵直著身體不敢動,生怕一動,這冰玉棺就碎了。
不帶這樣搞我吧……
“阿野!你快低下頭——”楚蒙的聲音在身後大聲叫起來。
於野只覺得一隻冰涼帶著勁風的“雞爪子”襲來,後脊寒意上竄,他知道自己的脖子不保,於是後背頂著冰玉棺就滑坐下去。
凡清夫人的“雞爪子”抓了個空,整個身體都飛躥了出去。然後快速旋轉身體落了下來,又朝著於野抓了過去。
剛抓到於野身前半寸,便叫落雪劍擋住了。
凡清夫人原本一絲不苟的頭髮已經散落下來,狀若瘋婦,陰狠地看著於野。
於野對上她的眼眸愣了一瞬,道:“老妖婆,老巫婆!葉星思一直都知道你是她娘。”
凡清夫人先是一怔,隨後冷笑一聲:“知道又怎麼樣,她姓司徒,她妄想復的是司徒家的國,和我有什麼關係!”
“其實是你在姑蘇城給楚大俠下藥,想要生米煮成熟飯。”於野咋舌道:“墨華予前輩難以啟齒的事情便是這個,她逼迫你們結為兄妹,便是要斷了你這個念想,對吧?”
凡清夫人和楚蒙、路雲長打得激烈,於野又總是提起往事,讓她心裡厭惡,每每都想要去捏死他。
“你這個小雜種給我閉嘴!”
“略略略——”於野坐在地上,表情當真是捱揍的模樣,接著道:“花女俠是這個世界上最人美心善的女子!你看看你這副吸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