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楚蒙聽到“雜種”二字,眼神瞬間寒若帶刀,抬起落雪劍,道:“你他媽找死!”
“怎麼?”凡清夫人不以為然,笑道:“是我讓萬合月給你們下的蠱蟲,你們現在能在一起,不應該謝謝我嗎?”
“謝你祖宗!”於野這張碎嘴子這一刻真的是控制不住要罵人了!
點射不爽,直接機關掃射!將凡清夫人從頭到腳,從上到下,從穿什麼吃什麼,從在宮裡侍寢,到國滅不要女兒等等……
頓時在場的人全都被他這機關掃射的罵詞給驚呆了!
原本內心悽慘到不行轉而又怒氣上湧的楚蒙聽的竟然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
凡清夫人更是氣得怒火中燒,恨不得撲上來撕碎於野的嘴。
“於野你這個洛卿兒生的小雜種!”凡清夫人大概是真的氣到了,抬起雙手露出長指甲,一掌便向著於野襲去。
轉瞬之間,楚蒙和路雲長已經提劍一人擋住她的一隻手。
凡清夫人掌中凝聚的內力與二人的劍相抵,帶起的掌風勁力拂面而來,毫無內力的於野竟然被吹得站不穩。
聞人鵲用劍柄抵住於野的後腰幫他站穩。
凡清夫人和楚蒙、路雲長對峙無果陡然撤回雙掌,墊腳躍起橫身給他們二人胸口一人一腳。
他們二人也反應極快,未持劍的手堪堪擋住一腳,後撤半寸。
凡清夫人身姿輕盈,亦如當初在少陽城和路千山對戰時那般。
人事變遷叫人唏噓,時移世易,如今卻是楚蒙帶著路千山的兒子前來尋仇。
凡清夫人輕鬆退回原處,單手背後,緋色的紗裙在剛剛灑入的朝陽中熠熠生輝。她好像極享受現在的時刻。
壞人不到死的那一刻是不會懺悔過去的。於野這樣想著,大抵上所有反派的結局,在死前要麼是懺悔過去請求原諒。
要麼是不知悔改,後悔沒在心狠手辣、心思縝密一些。
或者很滿足當下的結果,死對反派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於野瞧不出她的心思。
或許她是……
艹!於野捏了捏眉心,很淡定地告訴聞人鵲:“這老巫婆在九儀門埋了不少火藥,她要同歸於盡!”
真他媽的真是自己花錢鋪黃泉路啊!當初楚蒙從他這裡嚇唬要出來的一百萬兩銀子和黃有才做了軍火生意,黃有才死後銀子沒花掉!
京都埋的火藥只是其中一部分,還有一部分留在九儀門,今日剛好他們送上門來挨炸!
“聞人鵲!”楚蒙和凡清夫人對招時抽身回來,拉住於野和聞人鵲往外推,“你將於野帶出去,我……”
聞人鵲冷臉道:“你自己帶他走。”
“帶什麼帶!”於野氣道:“我和聞人鵲去找風吾,這要炸起來定然是需要人手去點燃的,將安排的人提前除去就行。”
楚蒙看著於野認真的臉龐,苦笑一聲,點了點頭接著回去幫路雲長。
路雲長一個人打得吃力,被凡清夫人的掌力掀飛出來,楚蒙並步快速上前,單掌托住他的後腰,用勁一抬,路雲長借力又朝凡清夫人刺了過去。
於野見這邊能打個平手,不至於落到下風,便放心地和聞人鵲出去找人。
剛出得門口,門外便湧上一群女弟子持劍而來。
於野嘆了口氣,看來他今日不打這一架是不行的。
聞人鵲將於野護在身後道:“你先去,我擋住她們。”
“擋什麼?就我這樣去找到風吾,你看我是能打過他的樣子嗎?”
聞人鵲一怔,轉過身看著於野的眼神有點耐人尋味兒,她動了一下眉毛,什麼也沒說抬手便一劍斬傷一名女弟子。
女弟子受傷倒地哀嚎起來。
於野嚥了一下口水,將自己手裡的逍遙劍也拔了出來。
大殿內的東西早就已經被清空,彷彿就是為了等待今日的一決高下。
凡清夫人也不用任何兵器,只那一雙如同“雞爪子”的手比劍還硬,相撞在一起發出“鏘鏘”的聲響。
路雲長一直在找她的破綻而不得法,短暫喘息之時,問道:“楚兄,這女人練的什麼功法,為何毫無破綻之處。”
楚蒙一腳踢在凡清夫人的手上翻身回到路雲長邊上,道:“前朝皇族之中有一些秘法,但我沒見她練過。”
“前朝皇族?”路雲長一向是“行天下路,解天下事”,任瞭解得頗多,可涉及皇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