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雪陪著梅御風留在少陽城穩住趕來參加討伐大會,且各懷鬼胎的眾人。
沈醉不會武藝,墨陽自然得守著夫人在少陽城等他們的好訊息。
餘下的人都是和凡清夫人有仇,必定是要上九儀門討個說法。
落霞城,一個南北關隘之處。所以從少陽城出發,無論是前往玉蒼山還是烏縱山,都會路過此處。
大隊人馬趕到落霞城休整一夜。
於野半夜口渴,起床喝水時發現楚蒙不在了,於是匆匆忙忙去敲路雲長的房門,結果半天無人應答。
住在隔壁的於明明被驚醒,“小師弟,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
“哐啷!”
於野頓時戾氣上湧,一腳踹開了路雲長的門,於明明急忙跟進去看,路雲長房內空無一人。
“楚蒙也不在,他帶走了落雪劍!”於野邊朝樓下跑,邊道:“二師兄,路大哥的摧雲劍也不在了,他們倆應該是約好連夜上烏縱山,我先走了,你帶著人一早就往九儀門出發!”
於野疾跑帶風,於明明追在身後的話一句都沒聽見。
如果凡清夫人確實在烏縱山,那麼必定有什麼後手,他一定要攔住這兩個人。
於野和楚蒙的房間在樓下,於野胡亂抓起桌子上的逍遙劍和衣物,便朝客棧的馬廄跑去。
於野策馬剛狂奔到十里亭,聞人鵲便追了上來,“於野!我跟你一起去。”
“好。”於野沒有回頭,手上的馬鞭重重抽打在馬背上,繼續狂奔起來。
落霞城到烏縱山不算很遠,策馬到離九儀門山門約莫五里地時看到兩匹往回走的馬。
於野穩住馬匹,遠眺前方,皺起眉頭,心裡暗罵這兩個人怎麼到這種時候竟然犯起病來!
聞人鵲追上來,也看到了他倆的馬,道:“他們半路棄馬,難道是徒步上去了?”
“九儀門建在山下。”於野道:“快到了,他們怕打草驚蛇,一定是用輕功進去的。”
聞人鵲道:“那咱們怎麼進去?”
於野不會輕功,正愁怎麼進去時他驟然想起曾被楚蒙帶去後山洗澡,於是指了指不遠處的山,道:“我們從後山進去。”
以他們兩人的腳程,現在必定是已經進入九儀門了。
從正面闖入,有人把手免不了提前短兵相接。聞人鵲也不想那麼多,緊跟著於野朝後山策馬而去。
現下天色將亮未亮,兩道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形在九儀門中上下穿梭。兩道身影聚在一起,路雲長道:“裡面的把手很鬆散。”
“嗯。”楚蒙皺了皺眉道:“她臥房床榻下應該有一條密道通向密室。”
“好。”路雲長剛站起身,楚蒙抓住他的小臂,心中惴惴不安。
“嗖嗖——”
兩枚小石子朝他們二人的頭顱砸來,楚蒙和路雲長同時回頭去看是哪個不要命的人。
聞人鵲抱著佩劍站在不遠處的屋頂上,身邊跟著於野。
夜裡蕭瑟冰冷的寒風吹得於野瑟瑟發抖,他打了個寒戰又朝二人頭上砸去兩枚石子。
楚蒙和路雲長看清來人都僵在原地,誰也沒躲避砸來的石子,“啪啪”兩下,一人頭上中了一枚。
兩人腳步剛動了一下,屋頂便塌陷了下去。
“楚蒙!”
“路師弟!”
於野和聞人鵲同時小聲叫出來,聞人鵲提起於野邊朝塌陷的屋頂躍過去。
塌陷的房子是九儀門的主殿,凡清夫人正坐在殿內上首的門主位上,正前方擺放著那個祖母綠的冰玉棺。
楚蒙和路雲長隨著屋頂的瓦片、木頭掉落下來,二人快速雙手撐地,旋轉身體穩住身形站好。
“沒想到你們如此著急。”
於野湊著破洞的屋頂看見下面的場景,以他的角度剛好能看見燭火照著的冰玉棺。
雖然瞧不清楚裡面的人是誰,可於野心裡隱約猜到了身份——楚遙之。
這個死女人竟然如此噁心,人死如燈滅,入土為安才是對死者最大的尊重。
她居然找了這麼個破寒玉製成棺材保證屍體不腐。得不到心,便要得到人?
特麼的在這兒玩強制愛!?
楚蒙和路雲長都不知道這祖母綠的冰玉棺中放著什麼,大概從形狀可以判斷出來是棺材。
“洛沁兒!”路雲長冷聲喝道:“你今日便血債血償!”
“血債?”凡清夫人捂著嘴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