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紅裙子的漂亮女人已經不咳嗽了,她把杯裡的紅酒全部倒進嘴裡壓驚。
[那地方不好讓他去吧?]
老鼠男人移開視線,搖頭晃腦。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麼知道暗號的?]
紅裙女人朝蒙面的青年拋了個媚眼。
[你裝傻吧,假裝聽不懂,把他糊弄走就行了]
絡腮鬍壯漢大口喝啤酒,惡狠狠地瞪了一圈。
[我看他也不知道,就是來試探咱們的!]
之前一直在牆角獨自站著的年輕女孩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酒紅色的的短髮隨著步伐搖動。
[都閉嘴!往常該怎麼辦現在就怎麼辦]
——
“走,我帶你去找紅色的硬幣。”
酒紅色短髮的年輕女孩提起吧檯上的馬燈,朝蒙面的青年伸出手。
蒙面青年手下意識伸出來,又趕緊收回去:“咳咳…你帶路就好…”
年輕女孩歪了歪頭,蹦蹦跳跳繞到幾個疊起來的大木桶後面,那裡藏著一扇很不起眼的活板門。
活板門開啟,露出下面漆黑的通道。
年輕女孩手裡的馬燈照亮了石板的臺階,石壁上還有若隱若現的青苔和列隊爬過的蜘蛛。
青年整理了一下遮擋臉的圍巾,跟了上去。
穿過因為漆黑而顯得異常冗長的通道,金屬和玻璃碰撞的脆響,大喊大叫的客人……嘈雜的,不堪入耳的聲音爆炸似地傳出來。
與之前的石板地面不同,通道盡頭連線的房間鋪著奢華尊貴的暗紅地毯,牆壁上也貼著印繡了花紋的大紅綢布,暖色的燈光映照著,彷彿能點燃人心的慾火。
四周散佈著大大小小的方桌和圓桌,大多在打著不同玩法的撲克牌……中間一張大圓環桌最為惹眼,衣著暴露的荷官正坐在桌子中間的高腳椅上,拿著個銀光閃閃的鐵罐搖骰子。
酒紅色短髮的年輕女孩扳著蒙面青年的肩膀,把他推到大圓環桌子周圍坐下,又抓了一把服侍小姐托盤裡的籌碼,堆在他面前。
“喏,你要找的…”年輕女孩指了指紅白相間的籌碼,“地上的紅色硬幣……好好玩呀~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年輕女孩衝荷官打了個眼色,拍拍蒙面青年的肩膀,蹦跳著走了。
“會玩嗎,小哥?”
身材火爆,衣著暴露的荷官同樣是酒紅色短髮,只是面容較剛才的女孩更為年長一些,不知道是姐妹花還是母女倆。
“簡單的很哦~”荷官一邊用花哨的手法搖著骰筒,一邊用柔媚的聲音介紹道:“三個骰子,搖出的點數相加,十以上算大,十以下叫小,買定離手,猜對就算贏~怎麼樣?試試看?”
蒙面的青年神色晦暗不明,默默扔出一枚籌碼,低聲吐出一個“大”字。
——
[快點爸爸!他押大,快給他搖個大的出來!]
那個酒紅色短髮的年輕女孩此時正站在一根柱子後面,朝荷官擠眉弄眼。
[知道了小姑奶奶~]
荷官纖長的手指抓著骰筒輕輕一抖……
——
……金屬骰筒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銀線,被荷官扣在桌子上:“六三五,十四點大!”
荷官笑眯眯地把幾枚籌碼摞在一起,推了過去:“小哥很幸運嘛~”
青年有些侷促不安地攏了攏脖子上的圍巾,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有再去碰桌子上的籌碼。
桌子周圍的賭客粗聲厲氣地叫嚷著,數著各自面前的籌碼,有賠有賺。
“我…先自己逛逛,看看別的專案。”
青年迅速從椅子上溜下來,打著哈哈跑掉了。
——
[哥,他是誰啊?]
年輕貌美還兼職荷官的父親用花裡胡哨的手法搖晃著骰筒。
[我怎麼知道?聽說他雖然人很窮,但是好像很值錢的樣子]
躲在角落的陰影裡的酒紅色短髮女孩饒有興致地盯著溜走的青年。
[那我怎麼搞他?]
荷官父親彎腰把骰筒扣在桌子上,性感的包臀裙凹凸有致。
四六六,十六點大!
[按兵不動就行,看看他是來做什麼的,或者爸你去魅惑他也行,我不介意再多一個媽]
女孩舔了舔嘴唇,整個人彷彿融入黑暗之中。
[他是誰點名要的?]
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