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然已經說開，沈嘉木覺得乾脆一次性都弄清楚比較好。
反正此時門外也沒了動靜，他索性按下了“請勿打擾”的按鈕，繼續跟這位沈太太扯皮。
“我現在有時間聽你說說你和你前任的故事，你有幾個前任？”
喬汐翻了個白眼，心想：你有時間聽，我還沒時間跟你說呢，我只想睡覺！
男人彷彿聽到她的腹誹，似笑非笑地回應道：“不說清楚，別想睡！”
“沈赫麟，你幼不幼稚！我說了他只是我一哥們。”
“你哥們有點多。”
“那又怎樣，我不介意你去找點像紀夢雪這樣的姐們！”
“我只要你。”
一句話，將喬汐噎得難以回應。
“喬汐，我說過我不介意你的過去，但不代表我不想知道你的過去。”
“……”
男人的目光變得不再鋒利，整個人也變得耐心起來。
他在床沿坐下，抬手試圖去摸女孩的臉。
喬汐見狀立刻將腦袋往被子裡縮了縮，眼底透出一絲警惕。
“沈赫麟。”
自從知道了對方這個身份後，她大多數時間都不再叫他沈嘉木，可她不知道這也是令對方不爽的原因之一。
“咱先好好捋捋我們之間的關係好嗎？”
沈嘉木側頭看著她，面上表情沒有起明顯的變化。
他沒有吭聲，默許對方繼續往下說。
喬汐猶豫了一瞬，而後費勁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沉吟片刻後，她認真地開口道：“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只是一種契約關係對嗎？”
話落，男人寒眸一眯。
“我不記得你我之間簽過這樣的契約。”
“口頭協議也是協議嘛！”
喬汐擺了擺手，繼續自顧自地說道：“而且你也說過，我們之間這樣的關係更加純粹。
“不需要有感情的牽絆，也能解決成年人生理方面的需求。
“雖然聽起來有點渣，但我們的關係事實就是如此，沒毛病吧？”
這話把沈嘉木堵住了。
他不記得自己的原話是不是這樣，但他的確曾經這麼想過。
在這世間萬物之中，他唯獨給不起的就是感情。
他也知道自己給不了對方的，也不能強求對方為自己保留。
然而——
就是那種該死的佔有慾，讓他在不知不覺中忘記了很多事。
“所以沈赫麟，你知道自己現在這種行為稱之為什麼嗎？”喬汐忽然又問道。
“……”
“如果我的理解無誤，你這個應該算作吃醋。”
男人眸底有什麼東西閃爍了一下，而後溢位些許零星笑意。
“吃醋，那又怎樣？”
“不怎樣啊，不應該啊！”喬汐理所當然地回應，隨即又立刻解釋道：“這種事情只會發生在普通的情侶之間，很顯然你我不是。”
在不知道“沈赫麟”這個身份之前，她其實能夠察覺到男人對自己超出協議之外的情感。
不過大概是受葉蕾某些言論的毒害，她時而也覺著這個男人總是有意無意地在攻略自己。
畢竟——
高階的獵人總是會以獵物的方式出現。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對方是沈赫麟，這就完全沒有必要在自己身上費功夫了。
所以喬汐特別想知道，這個男人心裡究竟想的是什麼？
沈嘉木很坦誠地回應道：“也許現在是了。”
“啊？”
愣神之際，一股極具識別度的清冽氣息再次朝她落了下來。
一記綿長而又帶著複雜情緒的吻結束，沈嘉木捏著女孩的下巴低聲開口。
“如果你是在逼迫我說出喜歡你這類的話，我也許做不到，但這並不表示我不喜歡你。”
喬汐瞪著一雙瀲灩的水眸看著他，心想這算什麼回答？
不是不喜歡，雙重否定？
所以，他喜歡？
“沈太太，我們的時間很多，關於這些喜歡與不喜歡的問題，我們可以慢慢研究。”
“……”
鑑於二人此時所處的位置，再加上女孩微露的脖頸和香肩，以及鎖骨處的那幾點猩紅……
沈嘉木喉間一陣發緊，繼而抬手將剛扣上的領口釦子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