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一旦等氣氛到了,難免會不顧場合。
雖然眼下這種氣氛差了點意思,但是沈嘉木因為自己心中堵著一口氣,正急於發洩出去。
喬汐掙扎反抗著,可是酒店的豪華大浴缸就像是天然屏障似的,讓她完全掙脫不出去。
“沈嘉木你先別發瘋,咱先聊個幾毛錢。”
“聊什麼?聊離婚嗎?你想都別想!”
“不是,唔唔……”
掙扎無果,喬汐只能無奈妥協。
……
窗外天色微白,黎明將至。
浴室的兩人也早已轉移到了臥室的大床,但是有些發展中的事卻遲遲沒有終結。
喬汐累得兩眼昏花,總覺著自己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暈過去。
她始終都能感受到男人異樣的情緒,卻也始終沒想通自己究竟是哪個環節惹著他了。
浮沉之際,她呢喃著叫了幾聲老公。
霎時間,大腦中煙花盛放。
沈嘉木將她圈禁在身下,呼吸微重。
兩道渙散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帶起一片電光火石。
“還離嗎?”男人低啞的聲音此時聽起來更加性感。
喬汐眯著眼搖了搖頭,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賭場上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誰?我不想知道他的名字,只想知道他和你的關係。”
“……”
“為什麼他說你們指腹為婚?”
“沈嘉木,我累了,能讓我睡會兒再聊嗎?”
“回答完就讓你睡。”
“說來話長,你只要知道那就是個玩笑就行了!”
“……”
喬汐回答了問題,可是她沒有得到休息。
一直到套房的門鈴伴著急促的敲門聲敲門聲響起。
“沈嘉木,有人敲門。”
“不管。”
“……”
門外,沈蔓遲遲沒能得到回應,便張口大喊起來——
“阿木,趕緊起來接你爺爺去!”
與此同時,沈嘉木擱在床頭的手機響起。
他抬眸看了眼來電人,而後不得不收斂起來。
十分鐘後,喬汐無力地看著旋轉的天花板,整個人躺在床上連根手指都不想抬一下。
沈嘉木穿好衣服,又將襯衫釦子一絲不苟地扣到了領口第一顆,包裹住脖間那幾枚深深的印記。
旋即,他走回床前大方地告知女孩自己生氣的原因。
“我能夠容忍顧向淮是你前任,是因為你坦誠地告訴過我你們之間的關係;
“可昨晚那個,你最好想想怎麼跟我解釋!
“還有,你昨晚對他又親又抱這件事還不算完;
“最後,不要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離婚’這兩個字!”
這些滿含資訊量的話讓喬汐忍不住將目光從天花板挪到床前的男人身上。
前一秒還跟個禽獸似的男人,此時衣冠楚楚。
熨燙妥帖的黑色西褲勾勒出窄腰長腿,線條極簡的白襯衫在他身上透著一股清冷與高貴。
衣冠禽獸——這四個字莫名從喬汐腦海蹦了出來。
她有些不滿地回應道:“沈赫麟,為什麼明明做錯事的人是你,現在是我在受懲罰、受警告?”
沈嘉木居高臨下地睨著她,目光觸及到她兩頰那兩朵退不去的粉暈時,身體某處莫名又熱了起來。
他沒有吱聲,而是半眯起眼睛,斂去那深邃寒潭中的危險因子。
喬汐接著控訴——
“是你帶著紀夢雪去開房,還特意讓你的助理轉告我,說你在外面過夜的不是嗎?
“還有,我什麼時候對江沐宸又親又抱了?你汙衊人也講講證據好嘛!
“最後,在昨晚那種情況下,我為什麼跟你提離婚你心裡沒點13數嗎?”
門外的敲門聲又一次響起。
沈嘉木暫時不想跟她繼續深入探討昨晚的事,便沒有再理睬她。
然而,喬汐是個不喜歡被人汙衊的人。
在男人轉身那瞬,她突然嗤了一聲。
“算你知道自己理虧,懶得跟你計較了。”
她說完拉起被子將整張臉都蒙了進去。
沈嘉木差點被她氣笑了。
誰理虧?誰跟誰計較?
“喬汐,你是不是覺著自己被他強抱一次並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