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敞的包廂門口。
跟隨紀靜一道前來的梁仲直接傻了眼。
他確實曾暗示過公司的藝人們拿下沈赫麟,但絕對不是現在這麼個拿法。
儘管在來的路上就猜到紀夢雪可能把自己坑了,然而面對這樣的坑法他還是難以接受。
也不管包廂裡面是個什麼氣氛,他直接一嗓子吼了出去——
“紀夢雪,你這是在幹什麼?知道自己現在屬於什麼行為嗎?”
喬汐背對著門,沒有回頭看去,但她心裡清楚是紀靜把梁仲帶過來了。
緊接著,紀靜涼薄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梁總是個生意人,投機取巧也得把握分寸吧!”
梁仲冷汗涔涔,裡面射來的那道目光簡直殺氣逼人。
他只能硬著頭皮,賠著笑臉迎上前。
“沈總,這小丫頭不懂事,冒犯了您,還請您大人有大……”
不等他把話說完,沈嘉木冷聲打斷道:“封殺了吧,別讓她在圈子裡噁心我太太!”
梁仲一愣,“啊?”
“紀總監,這裡交給你處理了!”
沈嘉木懶得解釋,而是給紀靜丟下這句話。
下一秒,喬汐猝不及防地被扛離了包廂。
……
跑車咆哮的引擎聲在郊區道路炸響,如閃電一般的銀芒撕裂了漆黑的夜。
喬汐坐在副駕內,看著窗外急速劃過的景緻,不由死死地抓住了安全帶。
“沈嘉木,帶我去哪?”
這個被她一路問了幾十遍的問題依然沒有得到回答。
沉默的車廂內瀰漫著無比詭異的氣氛。
公路兩邊如鬼火般的路燈光影時而落進車窗,暈染在某張冰山臉上,使得這張冷硬的臉變得更加駭人。
喬汐忽然有種錯覺,彷彿這個男人準備帶著她將車開到天涯盡頭。
夜深如墨。
沈嘉木在城郊漫無目的地轉了四五個小時,最後總算將車開回了入住的酒店。
不過當他準備下車時,轉頭卻瞥見副駕上的女孩早已陷入了酣睡中。
那張白皙的俏臉被暖色的光影暈染得無比溫柔,長長的扇形睫毛微微抖動著,如同一隻振翅的蝴蝶。
微微開啟的粉唇間,似有淺淺的音符隨著她均勻的呼吸溢位。
她的睡顏安寧,奈何眼角還殘留著些許早已乾涸的淚痕,為這份安寧營造出幾分破碎感。
如同一隻受過傷後躲進樹洞的小白兔,令人心疼又心動。
藉著地庫這丁點晦暗的燈光,沈嘉木近距離地凝視著這個女孩,心緒被她此時的模樣牽扯得萬分複雜。
“到底是我想太多,還是你的花樣太多?”
“……”
“你到底是誰?”
“……”
“你到我身邊來,真的就是這麼一個巧合嗎?”
“……”
“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就要離婚,這特麼到底什麼套路?”
喬汐睡得酣甜,時而還發出一兩聲豬叫般的打呼聲。
五分鐘後,男人無奈地抬手捏了捏眉心,而後推門下車繞到了另一邊。
“大概是前世欠了你的!”
“*¥#@……%¥*@,沈嘉木,&%¥&!@&*……”
聽著懷中女孩含糊不清的呢喃,沈嘉木有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他跟對方較了一晚上的勁,結果人家壓根就沒當回事!
十分鐘後。
睡夢中的喬汐突然感覺有什麼異物杵到了口腔裡,伴著一股清清涼涼的辣味。
她猛地睜開眼,用力地眨巴了幾下。
眼前依然是男人那張熟悉的臉,身上白襯衫的領口又多鬆開了幾顆釦子,袖管被捲到了手肘處,露出一截肌理分明的胳膊。
還有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此時被一把粉色的牙刷與她的嘴巴連線在一起。
“唔唔&*#¥%@!?”
沈嘉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便把牙刷抽了出來,隨後被噴一臉泡沫。
“你在幹什麼呀?”喬汐一臉疑惑地問他。
“幫你刷牙。”
“廢話,我不瞎,我問你為什麼在我睡著時給我刷牙?”
“我不允許你帶著其他男人的味道睡覺。”
喬汐一腦門問號,心想哪來的其他男人的味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