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新縣令一來就被周家碰瓷,到了縣衙又被衙役刁難,鄭深眉頭緊鎖,直搖頭:“王捕頭誤事,都說了多少次了,讓他們收斂點,這些傢伙,踢到鐵板了吧!”
這個新上任的陳大人年輕氣盛,一看就是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人,這事只怕有得煩,鄭深加快了腳步。
拐了幾道彎,遠遠的,他就看到平日裡冷冷清清的縣衙外圍滿了百姓,王捕頭幾個衙役手足無措地站在外面。
一看到他,王捕頭就跟見了救星似地,飛快地迎了上來:“鄭大人,您總算是回來了。”
鄭深指了指水洩不通的人群問道:“怎麼回事?為何這麼多人在這裡?陳大人呢?”
王捕頭苦兮兮地指著人群中央說:“裡面呢,陳大人拉著這些百姓話家常,小人請他進衙門喝茶等您,他怎麼都不肯。”
鄭深點頭撥開了人群擠了進去。
只見一白麵俊朗男子站在人群中央,嘴角掛著溫和的笑容在聽一個嬸子講話。
他長得極為白淨,面容還有些稚氣,但氣度卻非常沉穩,有種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儒雅氣質,跟鄭深以往見過的那些愛打官腔的縣令完全不同。
但等他抬頭上,眼底那轉瞬即逝的精光讓鄭深明白,這人並不如他外在年齡表現得那般單純無害。
見陳雲州已經發現了他,鄭深連忙上前見禮:“下官見過陳大人。不知陳大人前來,有失遠迎,還請大人海涵。”
陳雲州立即扶起他的雙臂:“鄭大人免禮,是我未提前派人通知大人,如何怪得了鄭大人。”
見陳雲州語氣平和似乎很好說話的樣子,鄭深心裡鬆了口氣,連忙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陳大人,裡面請,咱們進衙裡說。”
陳雲州伸手攔住他:“不急,鄭大人,我身上有一樁官司,還要勞煩鄭大人審查。”
鄭深立即明白是什麼事了,在心裡狠狠罵了一句周家人,臉上卻故作不知的樣子:“哦?不知道陳大人說的是何事?大人舟車勞頓辛苦了,不若先進衙門休息,下官這就去將案子查清楚。”
陳雲州卻不答應:“我不累,當著全城百姓的面將案子理清楚吧,也省得旁人說咱們官府仗勢欺人。若因我壞了衙門的名聲,那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