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鼻涕全出來了:“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啊……”
四周圍觀的百姓看到他們的鬼哭狼嚎,一個個拍手稱快。
“打得好,奸商。我姐姐一家就是大前年借了他們的高利貸,還不上,被賣到了窯子裡!”
“陳大人英明,陳大人以後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
……
伴隨著百姓的唾罵,冉奎四人挨完了五十大板,一個個趴在地上,動都動不了。
陳員外抹著眼淚:“都怪你們,當初我都說是跟梁員外一樣好好的捐糧,哪會挨今天這頓打!”
張員外咆哮:“怨我嗎?還不是冉奎這死摳門,捨不得錢,咱們出金子,他就弄來兩個不正經的女人,得罪了陳大人。冉奎你害我!”
……
四人內訌,怒罵起來,紛紛揭老底,給全縣百姓增加了不少談資,四人灰溜溜地在奴僕的攙扶下滾回了家。
冉奎被抬了回去,屁股腫得老高,連褲子都不敢穿,只能趴在床上嚎叫。
大夫上了藥後,冉老太太在旁邊心疼得直抹眼淚:“我的兒啊,誰這麼狠心,竟敢打你。跟娘說,娘一定要找他討個說法。”
“就是那新來的縣太爺,他害苦我們了。我給他送錢,他竟打了我一頓板子……啊……”冉奎氣得咬牙切齒。
冉老太太輕輕拍著冉奎的背:“別激動,別激動。就是縣太爺也不能不講道理,隨便打人吧。不行,娘要去給你討回這個公道。”
冉奎拉住她:“娘,沒用的,現在這廬陽是那姓陳的天下,他說了算。你去找他,小心他將您也給打一頓。您要是去,兒子哪放心啊。”
冉老太太擦了擦眼淚:“那就這麼算了嗎?你這頓打就白捱了?不行,娘得寫信給你表哥,讓他幫忙討回公道。”
冉奎不敢看冉老太太的眼睛。
今天這頓打,他捱得說冤也冤,說不冤也不冤。
陳雲州打他師出有名,找人也沒太大用。
冉奎眼睛眯了起來,強忍著痛說:“娘,別急,表哥是個大忙人,咱不能只叫他幫忙,什麼好處都不給。”
冉老太太不滿:“自家人受了欺負,還要什麼好處。”
冉奎扯了扯嘴角:“娘,表哥仁義,咱也不能讓表哥白忙活一場。陳雲州他們買人還在百草坡建什麼房子,這裡面有貓膩,兒子派人打聽過了,好像是他們在百草坡做了某個玩意兒,跟夏喜民達成了交易。咱們先跟表哥去封信,看他有沒有興趣,若是有,咱們就幫他把這玩意兒搞到手,也算是報了姓陳的今天打我這頓仇。”
029 一屍兩命
“聽說你將冉奎他們給打了?”鄭深從外面回來就問。
現在這事大街上可是傳得沸沸揚揚, 鄭深一路可沒少聽。
陳雲州點頭:“嗯,給了他們一點教訓。”
打得皮開肉綻, 不躺個半月下不來床還只是一點小小的教訓?
鄭深感覺陳雲州真是越來越幽默了,他說:“這幾人公然在衙門口行賄,不懷好意,該打。不過冉奎這人在風評很不好,睚眥必報,只怕以後要記恨上你了。”
陳雲州渾不在意:“記恨又如何?”
今天這頓打師出有名,便是告到上面, 上面也要誇他一句清正廉明。況且冉奎不過一小小商賈,能奈他何?
鄭深輕笑著說:“冉奎這人確實不足為懼, 但聽說他家在慶川有門遠房親戚, 跟官府那邊關係很密切。雖說咱們認識楊大人, 但也要提防他們使絆子。”
正所謂蝨子多了不癢, 債多了不愁, 陳雲州連齊項明這個地頭蛇都得罪了, 又何懼再得罪一冉家遠房親戚。
不過鄭深說得也有道理,凡事小心總不為錯,陳雲州吩咐柯九:“找個人幫忙盯著冉家。”
隨後他又向鄭深問起了招工的近況。
鄭深說:“今日一共篩選出了三十五人, 已派人去調查他們的情況是否屬實, 若沒問題即可與其正式簽訂賣身契。”
三日後, 查出一人有小偷小摸的惡習,還有一人嗜賭如命, 有點錢便去賭坊敗了,都不可用。
將這兩人剔除後,鄭深以陳雲州的名義跟餘下的三十三人簽訂了賣身契,然後將他們送去了百草坡。
這些人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建房子。
百草坡附近沒有磚瓦窯, 而且磚瓦的成本也極高,為了省錢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