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著求草民別問了。”
“那苗阿芳平日裡跟哪些外男有過接觸?”陳雲州追問道。
苗阿芳一個姑娘家,大部分時候都呆在苗家莊,偶爾出門估計也是去集鎮上,而且大部分時候都是跟親人或是小姐妹一起,要盤查她的人際關係應該很容易。
可苗老太太還是搖頭:“沒有,大人,我家阿芳……草民實在想不起來,她跟哪個男娃走得近。”
她這個母親都沒發現,那其他人恐怕更問不出什麼了。
苗阿芳有情郎,全家都不知道,馬小云也有心上人,可母親怎麼問她都不肯說。兩人失蹤的方式也很相似,而且兩家相距也不遠,若說這其中沒有一點關聯,陳雲州不信。
陳雲州心裡有了決斷,再看苗家老兩口,心底的厭惡更甚,他冷冷地說:“苗家人屢次欺騙官府,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苗老漢一聽要坐牢,身子頓時如一灘爛泥一樣軟在了地上:“大人饒命,大人饒命,草民再也不敢了,草民再也不敢了……”
王捕頭凶神惡煞地按住了他的頭:“閉嘴,再吵打你板子!”
說著帶人粗暴地將苗老漢拖了出去,院子裡總算恢復了安靜。
鄭深這才走出來,看著一臉憤怒的陳雲州,溫和地笑道:“是哪個惹咱們家陳大人不高興了?”
陳雲州見自己發脾氣被這位長者看到,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讓鄭大人見笑了,一點小事,我沒忍住脾氣。”
“為何要忍?”鄭深意味深長地看著陳雲州,“刁民欺騙官府當罰則罰,有時候好心會被人當作是軟弱可欺。”
陳雲州怔了片刻,苦笑道:“大人說得是。”
他確實太過溫和,太沒架子了。這是上輩子的學識、經歷、修養造成的,但這是古代,正所謂“仁不當政,善不為官”,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偏遠小縣,在這裡官員太過親民,會失去威嚴。
不要小瞧這些老百姓,他們有種野獸的敏銳直覺,知道什麼人能騙,什麼人不能。苗老漢敢在他面前說假話,但敢在黃員外面前耍手段嗎?
鄭深輕輕拍了拍陳雲州的肩,下令:“苗老漢欺上瞞下,杖責十次。若有人敢再犯,杖斃!”
最後一句明顯是說給衙門內的差役們聽的。
陳雲州知道鄭深這是在幫他立威,